父親在之前的信中寫過,他亦在金州的陵園里為母親立了碑,她還沒有帶蘇言溪去見過母親。
她想帶蘇言溪去見母親
蘇言溪開口道“那個,其實我想把岳父大人打暈了帶過來。”
南寂煙
“不用這樣。”她道“父親健康,妾便放心了。”
“可是瞧著不太健康,我特意派了懂一些醫術的人過去探消息了,岳父大人一直在咳嗽,看著也不太健康。”蘇言溪端著自己的下巴“我可不想萬一岳父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你以后會后悔。而且確實是機會難得,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來魏倉了。”
南寂煙張了張口“我”
“林夕治人有一套,打人也有一套,讓她先禮后兵吧。若是岳父大人愿意與我們相見,我們就光明正大的進去,若是不愿意,那就只能”打暈帶走了。
南寂煙
直至兩人都躺在了床上了,南寂煙都還在想這件事。她來時其實想過這件事,但心底卻還是存著一點希冀。
或許父親沒有那么的迂腐,他既能為了弟弟南錦盛辭官回鄉,是不是也能對自己和蘇言溪來看他的事情,睜一眼閉一只眼。
永豐和魏倉之
間并未深仇大恨,即便有摩擦,但兩國一直互通往來,做生意的人也不少。
但凡像永豐和南疆那般水火不容,她也不會想借此機會和父親再見一面。
當初和蘇言溪成親是多方面的緣由,可現在她對蘇言溪的感情是真心的。
父親當初隨了她的心愿,不讓她和魏倉的皇室有接觸,甚至允了她自己挑選夫君,她自然不僅希望母親知道,心底也希望父親能接受。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蘇言溪不會受到父親的刁難。
她道“郎君,你是不是對父親有些生氣”
蘇言溪睜開了眼睛,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道“自然是生氣的,你大老遠過來看他,他還不想見你。”
“即便我們現在的身份確實是特殊了一些,但岳父大人不相信我,他也應該知道你的品性,斷不會做有損魏倉的事情。”
她輕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也能理解吧。只能怪我不是魏倉的人,岳父大人是忠臣,不想見我,不想和我扯上關系也很正常。”
蘇言溪抿了一下唇“真的很對不起。”
原以為帶南寂煙見見岳父大人,總歸會是開心的事情,沒想到岳父大人辭了官,品性卻沒有變半分。
沒錢可以賺,沒官可以考,這突的換國籍她有些接受不了。永豐的子民到底供養了她那么多年。
南寂煙伸出手來,輕輕的抱上了蘇言溪的手臂,道“是父親的不對。不是你的。”
蘇言溪感念南寂煙的主動,她又輕嘆了一口氣,道“可是,是我讓你和岳父大人這么長時間都不能見面。”
南寂煙想起在大梵寺的五年,五年的時間里,父親也并未去看過她。
她看向蘇言溪帶著哀傷的側臉,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很快的在蘇言溪臉上落下一吻。
她的聲音低了許多“是父親和我的緣故。”
蘇言溪眉眼彎彎“肯定只有岳父大人的錯。”她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地方“感覺很好哎。”
南寂煙
又過了一日,蘇言溪將暗衛都留在了南寂煙身邊,又派林飛寸步不離的守在南寂煙的房門外面。
即便是對岳父大人先禮后兵,那也該是她這個女媳親自去,不好假手于人。
天色剛一黯下來,蘇言溪和林夕就蒙了面去了南府。
南義正是個真正的清官,做了二十多年京城的官,身上也沒有留下多少的錢,府里看著十分清貧。
林夕很不解,道“你不是讓人一直給你岳父大人送錢嗎怎么還是這般”
蘇言溪道“岳父大人不接受不義之財,我也沒辦法,只能讓人一直買岳父大人的字畫。”
林夕“他女兒送的錢也叫不義之財”
蘇言溪“誰知道呢。”
南義正自白天見過蘇言溪的人后,便一直憂心忡忡。
那人不擅隱藏自己的情緒,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