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時候確實生了一副好模樣,不然也不會有南寂煙那般漂亮的女兒。
可他現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那般的眼神就很是奇怪了。
之前南寂煙都是給他回信,最多拿些銀錢給他,斷不會親自派人過來送禮,這其間肯定有什么蹊蹺。
若真是南寂煙送的禮倒也罷了,若是之前的政敵對他的試探,他又該怎么辦
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到個合適的人,他現在沒有官職在身,兒子南錦盛又不良于行,難以入朝為官。
又會擋了誰的路又能擋了誰的路
南義正睡不著就在花園里散步,突然間從暮色里走出兩個人影出來。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敢問來者何人”
蘇言溪將面罩拉了下來,拱手道“岳父大人。”
南義正
即便蘇言溪摘下來了面罩,可南義正畢竟年齡大了,老眼昏花,他也認不出蘇言溪來。
可這一聲“岳父大人”,他卻聽得真真切切的。能喊他岳父大人的人,只有娶了他女兒南寂煙的永豐的世子蘇言溪。
南義正“你是永豐的世子”
蘇言溪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南寂煙的郎君。”
南義正
他當時就覺得蘇言溪不著調,何況是現在了。
“永豐的世子來魏倉的地界干什么即便你是煙兒的夫君,也不能這般將魏倉的律法視若無物。”
蘇言溪“我絕對沒有害魏倉的心思,只是有事需來魏倉一趟,我保證絕對不會探聽任何消息。”
南義正看著她,似是不太相信。
蘇言溪繼續道“寂煙也來了,我擔憂您不想見她,故自己先來請教一番。寂煙日日想念岳父大人,希望岳父大人明日能到長盛酒樓一敘。”
林夕適時的開口“是的。南大人。若是我們真的想查些消息,南大人您也攔不住,倒不如從世子妃那邊下手,勸勸她,倒還有幾分成功的可能。”
南義正神色果然一變,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道“老夫定要問煙兒個清楚,我是怎么教她的引狼入室”
蘇言溪嘴角抽了抽。
道“岳父大人,我再說一遍,您應該相信您的女兒,即便她已經成了永豐的世子妃,她也不會做投敵叛國之事。”
“你明日與她相見時,若還是這般模樣,我也不介意真弄點消息回去,反正你都罵過了。”
南義正青筋畢露“你,無恥小兒”
蘇言溪聽著這個“你”的時候,愣了一下,還是南義正的女兒說的好聽,繾綣萬分,她聽都聽不煩。
她道“岳父大人定然知道我做的到。畢竟當初,我就是這樣強迫,威脅你女兒聯姻。”
一通威脅加利誘,蘇言溪心知南義正心里已經信了幾分,道“那明日,我便在長盛酒樓靜待岳父大人的到來。”
南義正
回到酒樓時,南寂煙還未睡覺,蘇言溪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再次誠懇道歉道“真的很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岳父大人一聽你來了,恨不得直接被我打暈跟我來見你。”
南寂煙不太相信“當真如此”
以父親的性格,根本不會這樣做,蘇言溪定然是在騙她。
蘇言溪“明日岳父大人肯定會來長盛酒樓見你。如若不來,我就罰自己一個月不親你。”
南寂煙
蘇言溪看向南寂煙的臉,道“萬一真不來,你也別那么狠心,你一定要親我。”
南寂煙望向蘇言溪的臉頰,想起了上面的觸感,她輕點了下頭“好。”
不管父親會不會來,她都感激蘇言溪為她做的這些事情。
若她真的喜歡這般,她不介意那樣,而且她一直都是愿意且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