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烏黑如瀑的長發散落在床榻之上,冷白潔凈的側臉恬淡如斯,睡的很沉的模樣。
蘇言溪忍不住笑笑,從床上起來給睡在一邊的南瞻喂奶,南瞻后半夜的時候就餓的醒過來了,還好那時候終章已過,不然她真的會先餓著小家伙。
“喊娘親。”蘇言溪拿著奶瓶,日常一教。
南瞻用手去抓奶瓶卻就是不張嘴。
若不是南寂煙昨天反應那么大,蘇言溪都以為昨天南瞻沒有開口說話了。
南寂煙一向起的早,即便昨日鬧的晚了一些,她也在蘇言溪洗漱完畢的時候醒了過來,又去浴室沐浴,算下來也不過比平時晚了十分鐘,只不過有南瞻在,遲到便顯得十分正常了。
蘇湘已經在陪著南雁歸吃早餐了。
蘇言溪前幾特意讓人弄了匹小馬駒過來,南雁歸早就會騎馬了,她擔憂在這里待時間久了,這些技能南雁歸都忘記了,索性在別墅里弄了個小型的馬場,不求快,只求能載著南雁歸在別墅里轉轉。射箭館則還在建造之中。
吃完飯后,蘇言溪便帶著南寂煙在涼亭里看南雁歸騎馬,她指了指石桌上的茶具,“這茶具是我找人找景德鎮的朋友定制的,樣式是我們在永豐的樣式,你試試用的慣用不慣”
她給南寂煙煮了一壺茶“嘗嘗。”
南寂煙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明顯改良過的永豐服飾的衣服,又看向面前的一整套泛著瓷釉光澤的茶具,不解道“郎君,你為何非讓我和雁歸用之前的器具”
母親蘇湘都建議她學習歷史,蘇言溪卻只建議她學習生活常識和數理。
“這不是擔憂你不習慣嗎”蘇言溪說。
在南寂煙不贊同的目光中,蘇言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說一點私心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抬眸認真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喜歡我的,但肯定與我的見解很獨特有
一定的關系,但到了這里,你會發現其實我這樣的人才是大多數。萬一你覺得我不特殊了,我怎么辦我又不能用雁歸和瞻兒綁著你。”
南寂煙握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她沉默一瞬,一字一句溫柔道“可郎君,我與永豐女子也并未不同你又是為何會”
她甚至還沒有永豐的女子那般勇敢,與這里的女子相比就更不適合蘇言溪了,畢竟想來,這里的女子應當比不會像她這般拒絕蘇言溪的親近。
這個
蘇言溪承認,剛開始她就是想活著,于她而言,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而且蠱毒發作起來真的很疼,有南寂煙這個解藥在,她沒有不用的道理。
后來,她發現南寂煙實在是太心軟了,明明生著一張拒絕人的冷淡臉,做的事卻惹人憐惜,甚至知道了她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她的,還愿意給女子之身的她解毒。
她的風骨傲然,內心卻柔軟。
蘇言溪想,她喜歡好像很正常。
聞言,南寂煙喝了一口茶,心道,她竟不知自己在蘇言溪心中竟是這個形象
心軟還頗具風骨
那真的是她嗎
她只是,只是有些抗拒不了蘇言溪的親近而已,明明知道是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吞入腹中。
她一向愛吃糖,在看到蘇言溪的臉時,竟覺得苦藥的味道,其實也并不是那般不容易忍受。
南寂煙晃了晃嬰兒床“我也是。”
“”蘇言溪微微挑挑眉,不滿道“我說了那么長一段話,你就二個字啊。”
南瞻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親愛的”
南寂煙“”
“寶貝,你還知道親愛的是二個字呢,天才啊。”蘇言溪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