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看出了她的潛臺詞,道“皇兄,你給我一點時間。”
蘇言溪回永豐沒幾天,南義正送給南寂煙的回信也到了金州,也已經派了人準備將南寂煙接回去。
出院門時,南寂煙竟然從隨行隊伍中看到了林夕,只做了簡單的偽裝,她頓了一下腳步,倒也并不意外,很快將目光移開了。
只是再次見到林夕,又讓她擔心起另一件事,她的蠱毒倒是不曾發作,只是月事卻遲了好幾日了。
若那人真的是男子,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是懷孕了,現在卻是因為蠱毒在她的體內,以至于影響了她的身體了嗎
回京都時,正碰上夏日,軟轎像個蒸籠般悶熱,南寂煙一向體寒,卻也被熱的生了汗,頭暈目眩。
“南小姐,小的弄了藥膳,您要吃點嗎”
“小姐,是西林。”林采荷有些高興。
這一路走來,這位西護衛
不僅武藝高強還精通藥理,甚至廚藝也不在話下。天氣漸熱,她家小姐胃口不太好,卻也吃了些西護衛的膳食。
南寂煙點點頭“嗯,也好。”她輕聲道“謝西侍衛。”
從金州返回京都的路上多虧有林夕照應,她和采荷才沒吃太過苦頭,又記得林夕和自己一樣同為女子,已然打開了心防,接納了林夕這個朋友。
“不用。”林夕搖了搖頭,將做好的冰涼藥膳送入轎中,又道“這一路上都沒見南姑娘發病,應當是這蠱毒到了另一個人身體里就沒有活力了,這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等把你們送到京都,我就回去了。”
離都城只剩不到半日的路程了。
南寂煙也已經猜出來林夕和蘇言溪不是魏倉的人,因為林夕一個大夫,竟然將字都認錯了,她看著又像是出身富貴人家,那就只能是文字不太一樣的永豐了。
“回去的時候,替我向你家姑娘問好。”
她的語氣隱隱的竟染上了幾分溫柔。
林夕一頓,立即反應過來,南寂煙應當是原諒蘇言溪了,她還真的如蘇言溪所說,心軟過了頭。
“南姑娘放心。”
可惜,南寂煙這心沒放多久,她們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滿京都都在傳永豐壽昌王的二公子,不日將到魏倉都城聯姻,因為還沒有請封世子,身上又沒有爵位,求娶的不是公主而是官員的女兒。
許是這件事情太過湊巧,南寂煙竟然第一時間認為這位二公子就是那位姑娘了。
她逆著光,白皙如冷玉的面容被籠罩在眼里,神色復雜的看向林夕,輕聲開口道“是是她嗎”
林夕“”
她低了頭,沒有說話卻算是默認了。
南寂煙明白了,她微微點頭示意,領著林采荷往內室走去了。
林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里猜測聯姻估計是皇上的主意,但如此說來,她豈不是不用回永豐了,只需在這里等蘇言溪過來就好
蘇言溪騎的是馬,速度比慢悠悠趕路的南寂煙快了不止一倍,因此只比她們晚了一天的時間,當天晚上就爬上了南寂煙的房檐屋頂,南寂煙并不在房間。
太傅家的守衛比大梵寺的守衛力量強上不少,立即就有人發現了蘇言溪的蹤跡,可惜的是,發現的人是林夕。
蘇言溪“你怎么到她家做侍衛了”
林夕“我人生地不熟,還好武功好,南姑娘就先讓我留下來做侍衛了,至于不做大夫,那是因為我連這里的字都認不全,實在開不了藥。”
蘇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