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靜靜的等著,眼含期待,南寂煙竟還是生出了一絲不忍,而且
她其實想過這件事,她和蘇言溪成了婚,那就是真的夫妻,蘇言溪喜女色,又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成婚后想要與她行周公之禮,實在正常不過了,她有準備的。
南寂煙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蘇言溪聳了聳肩,似在延長凌遲的時間,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還是等洞房再回答我吧。”
南寂煙卻還是看出了她笑容背后的難過,卻也順了她的意思,她看著她離開她的背影,腦海里卻又想起蘇言溪的疑問
你也不碰我嗎
她也要碰她的嗎那天中的藥似乎要那樣才能解,可是她沒有碰過蘇言溪,也不曾記得蘇言溪露出難以抑制的神情,她自己的藥又是怎么解的
成婚那天,蘇言溪的臉上抹了些胭脂,她身高比魏倉的女子高上許多,又馬上要成親了,只會讓人覺得她生的俊俏,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女子。
她騎著高頭大馬在魏倉都城走著,一路上都有看熱鬧的百姓,說著吉祥話求些賞錢,蘇言溪也大方,命人將提前準備的喜糖和銅幣灑在空中。
南府坐落在京都偏僻的角落,這還是蘇言溪第一次覺得從驛站到南府竟然有這么長的路程,許是因為她都沒有走過大路,次次走的都是房頂。
儀仗隊伍在南府門口落下,喜婆婆的聲音一聲賽過一聲,一向安靜的南府終于熱鬧了起來。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南寂煙也莫名的生出一絲緊張來,張嬤嬤將紅蓋頭蓋在南寂煙的頭上,歡歡喜喜道“新娘上喜轎了。”
大婚之日,南義正終于沒板著臉看向蘇言溪了,這讓蘇言
溪終于輕松了一些,她看著南寂煙在林采荷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進了喜轎之中,她突然種種的松了一口氣,似乎有什么終于落到了實處。
她的妻子還有孩子,終于是她名正言順的了。
坐在轎子里的南寂煙脊背挺直,身形僵硬,纖長的雙手緊緊握著一個大紅繡球,繡球的軟布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臉頰發燙,聲音如風“這是我和你爹爹的婚禮。”她在告訴腹中的孩子
思緒翻飛間,喜轎穩穩的落了地,喜娘催促著蘇言溪踢喜轎,緊接著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轎門被不輕不重的踢了一下,隔著紅色頭紗,她的視線中出現了個面容身影,俊俏又漂亮。
蘇言溪牽著紅綢將她從軟轎中引出來,將紅綢拉直,牽著她進了喜堂。
一路上,鞭炮的聲音都不曾停過,這會兒更是大的震天響,鞭炮燃完,喜婆主持著兩人跪拜天地,蘇言溪的長輩均不在,索性拿了永豐的軍旗裝作長輩放在了中央。
“夫妻對拜”
聽到喜婆的聲音,南寂煙轉了身,嫁衣隨著她的動作,在微微搖晃。
她倏的抓緊手中的紅色絲綢,心中兀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讓她貪戀之余又有幾分恐懼。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喜婆的話語落地,蘇言溪嘴角便像再也止不住似的勾了勾,她真正的與南寂煙成婚了。
越往婚房走便越發的安靜,似與前殿那邊形成了兩個對照,蘇言溪對坐在床上的南寂煙道“鞭炮聲太吵,害怕吵到小家伙,所以才選了這個婚房。”
南寂煙在大紅蓋頭下看不清蘇言溪的神情,卻能從語氣中聽到她的關懷,她淺淺的應了一聲。
“我去前殿敬酒,你和采荷在房間里吃點東西。”蘇言溪囑咐道“千萬別餓到了。”
婚事復雜又繁瑣,南寂煙已快一天沒有吃飯了,她腹中還有孩子,便更不能餓到了。
“殿下,妾知道。”南寂煙輕聲回道。
得到南寂煙肯定的回復,蘇言溪拱了拱手,從房間里出去了,又交代林采荷好好照顧南寂煙才去了前廳。
魏倉沒有多少蘇言溪的熟人,上來敬酒的只有魏倉的官員,蘇言溪連應付也不想應付,只喝了一杯便算是了事,只是對著南家的親戚才好了臉色,一杯一杯的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