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還算不錯,但今夜必定要在南寂煙房里度過,她又懷孕,定然聞不到酒味道。
天色漸晚,有林夕幫忙,她才早早的從酒席上撤下來,轉身進了后院。
林采荷向南寂煙匯報消息“小姐,姑爺去隔壁沐浴了。”
聞言,南寂煙的心臟提起了些許,她問“她醉的狠嗎”
“小姐,你這是在關心姑爺嗎”林采荷忍不住打趣道“小姐,您放心,我瞧著姑爺看著還是很精神的。”
南寂煙臉皮薄,哪怕被自己從小一起長的貼身侍女打趣,也覺得極不好意思,“采荷,莫要玩笑,你
去外面守著吧。”
“好勒。”林采荷笑嘻嘻的站起身來“我一定給你守好風。”
不知過了多久,林采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回南寂煙的呼吸都變得又淺又淡了。
蘇言溪將門推開,向前急走幾步便看到了端坐在花生桂圓上的南寂煙,隨著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南寂煙細長的眼睫也似控制不住似的輕顫了起來,纖長的手指攥緊,用力到微微泛白。
她聽著腳步聲一聲聲的向她逼近,最終,頭頂投下一片陰影,蘇言溪一雙繡著赤龍的祥云鞋便闖入了她的眼簾。
蘇言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拿了鑲著寶石的喜秤,輕輕一挑,將蓋頭挑落在地。
忽然變亮的環境讓南寂煙不適的偏了偏頭,眼睫輕顫。
而蘇言溪卻片刻不愿錯過此時的美景,視線似化作了實質般落在了南寂煙的身上。
她身上穿著簡約內斂的絳紅喜服,一雙清幽的眸子似含情似水,疏離的氣質被沖淡了幾分,化做了勾人而不自知的嬌艷。
蘇言溪竟怔怔的看了南寂煙好一會兒,南寂煙臉上化了淡粉卻只能遮住一點羞意,她開口道“殿下,你喝醉了嗎”
她的聲音溫柔透徹,隱隱的卻還有幾分緊張之意。
蘇言溪似大夢初醒一般,收回了目光,她隨意的坐在了南寂煙的旁邊,搖頭道“沒有喝醉,但是林夕說懷孕的人不喜歡喝酒的人,我剛剛沐浴過了,你還能聞到味道嗎”
她的眼眸熠熠閃光,南寂煙的手指卻蜷縮在了一起“不能。”
“那便好。”蘇言溪又站起身來,自古自的忙碌著,拿了酒杯過來“交杯酒得喝,我給你倒一杯溫水。”
南寂煙順從的從蘇言溪手里接過酒杯,與她手臂交纏,似受不住似的閉上了眼睛,輕飲手中溫水。
放下酒杯后,蘇言溪就扯了扯自己的腰帶,只這一個動作,南寂煙便偏過頭去,眸子中還殘留著驚慌。
蘇言溪發現了,也知以南寂煙的性格,先不說那晚的初體驗有多么糟糕,以她接受的教育來看,讓她接受一個女人成為她的另一半,那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指了指不遠處的美人榻“那我去那里休息,但先說好,我可以不碰你,也不奢求你碰我。”蘇言溪眼尾處竟然有瑩光閃動,聲音澀然道“可小朋友出生后,我一定要睡回床上,我就這么一點念想了。”
這一通話下來,南寂煙也立即猜出了蘇言溪的打算,心口處莫名因為這一通話生出一些又酸又澀的難過。
她不是不愿意與她同房,只是她現在腹有胎兒,那些書籍又被她那日偷偷順走了
她倒現在也不知到底該如何去做。
一時間數千思緒從腦海里閃過,在南寂煙回過神來時,她才驀然發現自己的手指竟輕輕拽住了蘇言溪火紅的喜服。
蘇言溪也感受到了衣服處的異樣,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寂煙“你”
她期待的目
光那樣明顯,南寂煙沉默片刻,終于從床榻上起來,纖長的手落在了她的玄色腰帶上,南寂煙低垂著眼,聲音輕顫“殿下,妾伺候你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