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心口一緊,語氣擔憂道“你會上戰場嗎”
“這個”蘇言溪咽了咽口水“皇兄不喜歡打仗,近幾年永豐會修養生息。”
她絕對相信南寂煙,只是軍政之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免不經意間暴露了些什么。
聽到蘇言溪的肯定,南寂煙才松了一口氣。
“你放心,我有你,有孩子,皇兄不會輕易派我去打仗的。”蘇言溪輕輕的拍了拍南寂煙的肩膀,她不正經起來,壓低聲音道“我都還沒親夠你呢。”
她還未回話,蘇言溪便很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迅速移開“說的不是這樣。”
熟悉又溫熱的觸感讓南寂煙久違的覺得安定,她繃直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隱隱
的聽到百姓的議論,猜測應當是快到南府了。
她輕抬眼眸“在父親家里,莫要這樣。”
“知道了,南姑娘。”蘇言溪又拱手,這回南寂煙并沒有攔住她,只是嘴角很小的翹起了一個弧度。
“公子,夫人,南府到了。”林采荷的聲音倏的傳進了馬車里,南寂煙和蘇言溪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南義正已經攜了一眾家眷在南府門口等著,即便他不喜歡蘇言溪這個女婿,卻也不能讓人看了南府的笑話,更不能毀了犧牲他女兒的婚姻而得來的兩國間短暫的安寧。
蘇言溪和南寂煙從馬車上下來,按照禮儀先有南義正行了君臣禮,緊接著蘇言溪和南寂寂才向他微微福禮。
幾人在內廳交談了一會兒,南寂煙便被姨娘王氏喊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示意蘇言溪平心靜氣。
王氏領著南寂煙和林采荷進了南寂煙的閨房,道“大小姐,你和永豐的使臣,可圓了房”
回門本也有問這事情的習俗,只不過不該她來做,而是南寂煙的生母做。
若是碰見著急的母親,指不定將女兒的袖子拉開,有沒有圓房一看便,可王氏不能做,因為南寂煙本就受南義正喜歡,如今又嫁入了永豐,身有品級,她是如何也不能那樣做的。
聽到王氏的問話,林采荷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知道洞房的第二天晚上,她家小姐身上還有守宮砂。
南寂煙則臉色一紅,并未說話,王氏卻看出了她的羞澀之意,連忙拉了她的手道“那便好。”她一向是個會說話的“你父親擔憂你到了那邊不好過,如今她對你上心倒也寬了你父親的心。”
南寂煙“讓父親擔憂了。”
“不過”王氏畫風一轉“大小姐,你到了永豐到底不如家里,你是個有福的,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小少爺,她又年輕氣盛,難免不會對外面的花花草草動了心思,你不能只帶彩荷一人走,我這幾日給你尋了些好的,你挑些聽話的一并帶走。”
聞言,南寂煙的眉心攏了起來,盡量溫和道“姨娘,她不需要那些。”
她明白王姨娘的意思,擔憂自己懷孕失寵,在永豐又孤立無援,帶幾個陪嫁侍女,好歹是自己的人,能攏住蘇言溪的身和人。
王氏“你可不能這樣想,男的都偷吃,懷孕了又不能伺候她,若是不再安排幾個,若是被說善妒,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聞言,南寂煙突然想到了僅比自己小一歲的弟弟,她也經歷了人事,知道孩子并不是一次就能有的,這樣想來她的父親豈不是也是在母親懷著自己的時候去找了別的女人的嗎甚至這個女人還會是自己的母親安排的嗎
她突然覺得難過又悲涼,她輕聲開口“姨娘,此事我自有思量,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