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看了一眼,那馬長得膘肥體壯的,絕對是一匹好馬,她也喜歡,但比不上與南寂煙一同坐馬車
的樂趣。
護衛依舊是從皇宮里抽出來的皇宮禁衛軍。
蘇言溪與蘇言淙騎馬,走在了馬車的前側。
馬車里,南寂煙坐在柳宜身邊,神色略微有些緊張,“皇嫂,有事嗎”
“喊嫂嫂就好。”柳宜笑道“我聽洛太醫說,孩子長的很好,所以想看看罷了。”
孩子其實已經四個多月近五個月了,可在外人眼里,她其實也才三個多月,聽到柳宜這樣說,難免有些被人戳中心思的羞窘。
柳宜“你別緊張,我與夫君都知道言溪做的混賬事,也一直覺得對不住你。”
南寂煙愣了愣,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柳宜打量她片刻,心想她還真如蘇言溪所說,太過害羞了些,她開口道,“不過今后肯定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若真的有,我看她直自己都把自己了斷了。”
南寂煙看著她,以蘇言溪的性格,確實會那樣做。
見南寂煙眼眸微亮,柳宜便知她同意自己的說法,她擺了擺手“不聊她了,聽言溪說,你擅長琴是嗎”
聽她提起自己擅長的事情,南寂煙明顯輕松了許多,很快就與柳宜談笑起來。
即便蘇言溪和蘇言淙就在馬車外,卻也聽不見兩人到底在說什么,蘇言溪倒是不擔心柳宜會像蘇言淙一般,對南寂煙那么防備,不過南寂煙因為懷孕容易多想,情緒也不太穩定,她自然擔心。
有侯府的人開路,馬車很快就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言溪立即翻身下馬,在馬車前等著,蘇言淙則讓人將早已打掃好的地方再清掃一遍。
林采荷扶著南寂煙下車,剛一掀開車簾,便見蘇言溪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又不好意思的偏了偏目光,看向柳宜“嫂嫂,兄長喊你過去下棋呢。她已經擺好了棋子。”
柳宜“”
她看向南寂煙“聽言溪說,你也會下棋,她棋藝不行,不如我們下一局吧。”
蘇言溪的棋藝說不上差,可與南寂煙下過幾次,均是以慘敗而告終。
南寂煙略微有些心動,此處風景極好,而且她聽洛太醫說,小孩子漸漸長大,可以適當做些益智的活動,能幫助她更好的成長。
南寂煙“那便有勞嫂嫂了。”
蘇言溪有些擔憂“下棋太傷神了。”她溫聲勸誡“你不要下太多。”
“我有分寸。”
蘇言淙已經擺好了棋盤,聽聞柳宜與南寂煙要下棋便主動讓開了位置,不遠不近的坐著,蘇言溪倒是徑直坐在了南寂煙的身旁。
蘇言淙提醒道“觀棋不語真君子,言溪你可不要說話。”
“我下不過她,你可不要小看我夫人。”蘇言溪道。
一聽這話,蘇言淙認真了些許,靜靜的看兩人下棋,柳宜的棋與她師出同門又常與她切磋,她自然了解了解柳宜的棋風,也知道她的水平。
但沒想到南寂煙生的面容沉靜,棋風卻看似內斂
實則步步為營,波濤洶涌,倒像是久經沙場之人。
明明聽聞南寂煙祖上乃是文官,魏倉又重文輕武,出來的將軍也都是含蓄之輩,這一首棋風也不知師從何處
下了三局,南寂煙兩勝一敗,柳宜看出來最后一局,南寂煙應當是體力不支了,她誠心的贊嘆“沒想到妹妹的棋藝這么好,怕是與國手相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