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洄很快就被壓到了大殿之上,一如當時蘇言淙被俘虜的模樣。
他目光看向南寂煙,臉色立即變得難看,道“南寂煙,朕都沒死呢,你竟然敢穿喪服”
南寂煙穿了一身純白孝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站的筆直,像是迎風而立的風中青竹。
據蘇言溪與南雁歸去世已近兩月有余,南寂煙現在才穿上喪服,她已深感自責與難過。
南寂煙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來,這匕首是蘇言溪抵在她脖子上的那一把,她尋了好久才在冰河之中找到。
蘇言洄微微皺眉,又朗聲笑道“蘇言溪的匕首嗎你還真是對她情真意切,你遲遲不殺我,不就是因為你找不到她的尸體嗎”
“到底在哪”南寂煙只覺胸腔氣血翻涌,似用盡了力氣力氣將這幾個字問了出來。
蘇言洄只看著南寂煙,“你找一輩子也找不到,早被我喂狼喂狗”
南寂煙從未痛恨自己這般沒有力氣,她用進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卻連他的肩膀都穿不透,血順著衣服漸漸滴下來
這才僅僅是一刀,蘇言溪可是身中數箭而死,她該有多疼啊,那么冷的冰湖,那么怕水的人,她又該多么的冷啊
蘇言洄“再告訴你個事情。”
他忍著痛,dquo你知道蘇言溪為什么跟瘋了一樣就跳下去了嗎因為南雁歸啊,因為她掉下去的時候,喊爹爹了,可惜喊的是hei我hei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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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蘇言洄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將南寂煙傷的鮮血淋漓。
南寂煙眼角淚珠滾落,手中匕首瞬間貫穿了蘇言洄的心臟,噴薄而出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執拗的一遍遍重復,“她是言溪的孩子”
柳宜走上前來,將她輕抱在懷里,無聲安慰著。
蘇言淙擰眉道“來人,將蘇言洄救活了,死的這么簡單,也太便宜他了,朕要讓他死于萬蠱噬心”
“是”林夕上前一步,帶著人將蘇言洄帶下去了。
蘇言淙看向身上鮮血淋漓的南寂煙,拱手道,“朕想繼續打下去了,你可愿入軍成為軍師”
是蘇言洄先開了與魏倉的戰事,永豐又內亂不斷,魏倉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兩國戰事勢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何況她也想統一四國的心思,而且她不愿意南寂煙真的就隨著蘇言溪去了。
在監牢之時,蘇言淙就已經與柳宜商量過了,她們不想讓南寂煙年紀輕輕就
蘇言溪是最惜命的人了,她若是知道此事也絕不會允許南寂煙心存死志,這是她們能為蘇言溪做的最后一點事情了。
后來,南寂煙也并沒有答應蘇言淙隨軍任軍師,卻也答應了蘇言淙不會自尋死路。
她將林采荷留在了永豐,自己孤身一人回了大梵寺。
在大梵寺那幾年,雖貧苦艱難卻是她這輩子最為開心,松快的幾年了。
南寂煙將蘇言溪與南雁歸二人的牌外供在起居之處,南雁歸的骨灰她一并帶了回來,就葬在了大梵山。
蘇言淙曾向她提議讓南雁歸入皇陵,可那地方,南雁歸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南寂煙怕她害怕,還是將她帶回了大梵寺。
而蘇言溪,蘇言淙又派了許多人去找,卻仍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留在南寂煙身邊的只有那塊玉佩和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