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蘇言溪的孽緣起于大梵寺,在這里,蘇言溪無恥的要了她的人,而后更是一并連心拿去了
又是兩年,處在魏倉邊境的大梵寺,早已成了永豐的地界。
住在山下的人并不知大梵寺所住為何人,卻知大梵寺常年有重兵把守,當年城破之時,為首的楚云袖將軍還特意在山下朝山中人跪拜,他們便知這里住著貴人了。
這日,山道之中又站了眾多將士,將不大的大梵山團團圍住。
小院門前,楚云袖輕扣院門,良久,院門才緩緩打開。
楚云袖拱手道“參見南姑娘。”
“寂煙,好久不見。”柳宜站在楚云袖不遠處,與蘇言淙并肩站在一起。
南寂煙仍穿一身潔白喪服,輕咳一聲,聲音溫潤,“好久不見,皇兄,皇嫂。”
蘇言淙與柳宜跟著南寂煙進了這處小別院,這是她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破落中又不失干凈,秋千,木馬保存也極為完整,可見主人之愛護。
她們向蘇言溪和南雁歸上了香,蘇言淙道“朕,我這兩年又找到了許多當年參與冰湖事件的人,他們都說言溪確實是墜入冰湖又身中數箭而亡,可連蘇言洄都找不到尸體,只找到了雁歸的。”
蘇言溪怕水,那人工湖本就造的不大,可偏偏怎么找都找不到,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南寂煙輕眨眼睫,緩緩搖頭道“皇兄不必再費心了。”
“嗯”
蘇言淙疑惑的看向她,離得近了,她才發現南寂煙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她的神色太好了,一雙眼眸清澈無比
蘇言淙擰眉大聲道,“云袖,讓林夕過來”
南寂煙非常配合林夕的動作,這卻讓蘇言淙與柳宜心中憂慮更甚。
林夕甚至不用把脈,她便知南寂煙已是強弩之末,回天乏術了,“憂慮過甚,身體虧空”也就是這幾日了。
“你”蘇言淙輕嘆一口氣,竟也說不出多余的話來。
南寂煙視線落在那塊玉佩之上,道“兩年了,兩年她都不曾來我夢中”
她的眼睫濕潤,胸悶難忍,似在喃喃自語,“她是在怪我嗎”
怪她從來沒有向南雁歸說過,她的“爹爹”其實是蘇言溪
柳宜心中酸澀極了,道“言溪她定不會這么想。”
“也無妨了”蘇言淙既來見她,即說明她早已統一了四國,再也用不著她的軍事天賦,這是她能為蘇言溪做的最后一點事
當晚,南寂煙就陷入了無盡的夢魘之中,耳畔之間,蘇言淙與柳宜的呼喚聲漸漸的變得縹緲起來
就在這時,她似又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那人說,“雁歸,你娘親叫南寂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