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微微笑著,低頭像是在看螻蟻“我想想,你需要道歉的事情挺多,但沒有哪個是你剛才說過的呢”
這一瞬間,就連徐父面上也滑過一絲心虛,旁觀的其他徐家人,更是聽得臉色大變。
不知是在驚訝徐父他們的丑事,還是為徐家的名聲擔憂。
陸誠聽得同樣詫異,期間又看了徐清安一眼,只見他呆愣愣地盯著徐清然和他父母,卻沒有太多的訝然。
就像是,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真相。
陸誠盯著腳邊那些難以啟齒的照片,慶幸他父母因為工作忙碌無法出席參與今日宴會的同時,又感到了茫然。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心意,懷疑當初與徐清然分開的決定,懷疑他未婚妻徐清安,是不是真的跟他想的一樣完美。
另一邊,后媽嬌滴滴的聲音里多了一絲顫抖“清、清然啊,阿姨知道你很氣我和清安闖入你的
世界,但你也不能這么冤枉我們吶”
“那要現場做個dna檢測嗎”徐清然嗤笑道,身后一位提著工具箱,跟著雇用人群抵達會場的女生默默走了上來。
是之前徐清然在銀龍聯合醫院遇見的那位,叫做林曉的護士小姐。
林曉頂住無數目光,硬著頭皮說“工具都在這里,現場馬上就能出結果。”
她是個小社恐,很后悔當天恰好值班了徐清然會診間,更后悔那天是她遞的手套,讓他記住了自己。以至于他在提出要求時,點名了讓她過來。
唯一好處,大概就是可以參與現場直播吃瓜叭。
徐父他們這才明白,徐清然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他今天是存心要把這場子,砸得徹徹底底,杜絕他們動手腳和找借口的一切可能。
徐清然笑問著他們“怎么樣敢嗎”
徐父和后媽都沒說話。
此時的安靜,更像是一種默認,驚得周圍人又是一陣喘抽氣。
他又說“還有你給我媽下藥,教唆別人殺害她的事,有人手里都有證據。”
“阿姨,送你上庭,是分分鐘的事呢。”
聽到這里,他那位白蓮后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可能是繃不住壓力,也可能是想借此逃避。
本來歡喜參與升學宴的賓客,已經吃瓜吃瘋了。
好大一樁豪門恩怨
徐家那些分支親戚更是氣得臉色黑如鍋底,很不得可以當場教訓徐父兩口子,也怨徐清然這么不留情面,當著那么多外人的面把這些丑事全抖上來。
徐清然的目的已經達成,肯定不會管他們怎么想。
只再叮囑徐父“對了,爸,還有兩年多我就要到我媽遺囑上說好的年紀。為了方便到時候的財產切割,我建議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整理了。”
“我想我這幾年,應該能好好活到接收遺產的歲數的對吧”他還刻意加重了好好兩個字,給旁人留下印象。
這段時間徐家就得好好看著他,一旦他出了事,各種陰謀論和罪責就要落到他們頭上。
做完這一系列事,徐清然才隨手丟開手里的棍子,平聲靜氣對大家說“好了,我的祝福就送到這里。接下來的吃食環節我就不參與了,跟這幾個人同桌吃飯,我犯惡心。”
語罷,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喧鬧,徐家頭發花白的那位老家主氣得心臟疼,大家吵吵嚷嚷著又去關心他的情況。賓客們則相顧無措,討論瓜的同時,也遲疑今天的晚宴還繼續了不
徐清然走出酒店大樓,外面早已是弦月高掛的時候。前院里游蕩著不少酒店的住客,亮燈的西式復古亭子內,幾位優雅的貴婦正有說有笑交談,與頂樓宴廳的氛圍差異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