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起來受傷好嚴重”
“哥哥是在跟它打架嗎”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玩耍”
而另一邊的鐵牢里,一人一犬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打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徐清然強烈無視了白犬的意愿直接提刀就上,還是白犬被他的氣魄折服,給了跟它切磋交戰的機會。
利爪與刀鋒碰撞之時,發出了鏗鏘有力的聲音。
精神力摩擦的沖擊力道,強悍得牢外圍觀的人,皮膚上都冒起了針刺般的感覺。這是明晃晃的在打架,雙方誰都沒給誰留情面。
白犬的利牙啃咬在徐清然的手臂,眼神兇煞,力道強勁,咬出了深深的血窟窿。
而徐清然抓準機會,精神力刀同樣捅在白犬身體上,趁它因為疼痛分心時,直接把它用力甩了出去。哪怕因為
這個動作被撕下幾塊皮肉,他臉上都不見痛苦的表情。
牢里的一人一犬在交戰中,看清了對方沉浸其中的眼神。
很有默契的,似乎都認可彼此骨子里的那股瘋勁兒,是越打越興奮。打到后來,徐清然丟了刀子,白犬爪子受了傷,他們開始最原始的拳打腳踢和撞擊沖擊搏斗。
這倆是打得亢奮了,牢外的人是越看越驚悚。
拳拳到肉,血淋淋的場面,終究是有點嚇到了小孩。老先生搖著頭,催促他們離開“我們先出去,等你們的救命英雄打完了架,肯定會把你們安全送回家。”
小茉莉躲在啞巴小兵的后面,又怕又堅持我不要,萬一哥哥死掉了怎么辦”
其余兩個孩子也鄭重點頭。
徐清然死掉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發生。
打到后面,雙方都筋疲力盡。只是徐清然比白犬要再能熬一點,抓準機會撿起他被白犬撞飛到角落的短刀,又一腳將它撂倒,轉身把它按在地上,刀刃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這一刻,持續了許久激烈打斗的牢里,終于重歸平靜。
只剩下低低的喘息聲。
白犬被摁在地上,傷痕累累,已經沒有反擊的力氣。
只能微微張口喘著粗氣,冰色的眼睛沉靜地盯著與它對視的徐清然。或許是認可了他的實力,也接受自己的失敗,但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要死,卻堅毅地不肯閉上眼睛。
就算走到絕境,也要勇敢直面死亡。
徐清然這里也是戰得滿頭大汗,完全打濕了他柔軟的頭發。
身上也沒少被加害出的傷口,濃烈的血腥味在牢獄里鋪開,可比起疼痛他卻久違地感覺到了酐暢淋漓的愉悅感。上一次有這種心情,還是跟沈廷煜切磋的時候。
徐清然沒有真的把白犬殺死。
主要他本來就只是因為欣賞對方的戰斗力,才想打一架而已。之所以能打得那么激烈,也是因為他享受干架時在死亡邊緣游走的刺激。
所以他收回了刀子,然后拍了一下白犬的頭。
給它渡了點幫助恢復的精神力后,撐著身體起身,頭也不回地往牢外走“我好了,走吧。”
因為腿傷的傷比較嚴重,走起路來有點慢。
老先生一臉震驚“你這你把它打敗了,這就走了”
“不把它留下來嗎”
這孩子這么厲害,如果又有白犬這么厲害的猛獸在身邊助力,就更無敵了。
徐清然疑惑“一定要留下嗎”
“我就只是想跟它交交手,試探它的實力。”
老先生遲疑。
倒也沒有這個說法,主要那是普遍流程。而且一般都是狼犬向它的目標發出切磋邀請,像徐清然這種主動上去討打的很少,畢竟正常情況下不愿意的狼犬就會直接逃離現場。
更重要的是,這位年輕人到底知不知道白犬有多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