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燦陽摸著自己胸口的“外傷”,開始懷疑人生,三觀隱隱有重組的趨勢。
陶云松提著午飯進來,見到安瓊后,臉上的神情立刻柔和了下來,見曹燦陽醒了,把飯菜放下后,就去喊來了醫生。
“沒有什么大問題,你們兩個人的癥狀相似,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和虛弱。”醫生看出這幾人條件不錯,笑說道,“喝些雞湯,吃點紅棗補補,多休養一陣就能恢復了。”
“醫生,我們什么時候能出院”安瓊問道。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衛生院里。
不說秦枝那邊的事情,就是李黑子和衛端初步審訊后,她也要押送到京城去。
“這位公安同志剛醒,再觀察幾天,沒問題的話,三天后出院吧。”
“謝謝醫生。”
曹燦陽聽到自己醒來三天都能出院了,臉上的表情更加玄幻了起來,手更是下意識輕撫著胸口。
陶云松把曹燦陽表情的變化看在眼里,什么也沒有說,開始照顧兩人吃飯。
從安瓊口中得知李黑子和衛端是重犯要犯,吳慕程就一直守在鎮派出所。
剛剛他打電話到醫院跟他說,那兩人也醒了,跟曹燦陽是差不多時候醒來的。
曹燦陽醒來后的表現也很耐人尋味,眼瞳深處的驚恐一直沒有消失。
雖然說這次的外傷確實很重,但曹燦陽跟他們一樣,從小在軍營里摔摔打打著長大,加上家人寵著慣著,不說膽大包天,一般二般的事情,輕易是嚇不到他的。
想起他剛趕到鎮衛生所時安瓊和曹燦陽異于常人的蒼白
陶云松握住安瓊的手,他無意探究,對他來說,安瓊活著就是萬幸。
他不想經歷夢里失去安瓊的剜心之痛。
當然,曹燦陽沒有出事也是天大的喜事,不然他家里那些長輩恐怕要把寧市的天翻過來了。
但同時,曹家也沒有了未來。
原本,他們應該聯合派出所給公社寫表揚信感謝秦枝和大隊長他們的見義勇為。
然后,公社會開個表彰大會,給予獎狀和一定的獎勵。
安瓊考慮到李黑子事先在山洞里藏武器,擔心附近可能會有他的同伙出沒。
為了九山生產大隊的安危,他們不準備大張旗鼓的道謝。
陶云松去供銷社買了很多實用的東西,布匹,臉盆,紅糖,大白兔等,只要供銷社里有的,他都買了。
寧鎮供銷社不大,幾乎要被他買空了。
三天后,安瓊和曹燦陽順利出院,陶云松借了吳慕程的車直接往九山生產大隊開去。
大隊里正如火如荼忙著雙搶呢,他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地頭上。
村里的老人也在家里做后勤工作。
好不容易,他們才找到個老人家問清楚大隊長家的位置。
老人家雖然好奇他們的大車和身份,對他們卻不怎么熱情,但也放下手里的活幫他們去喊人了。
楊樹分配好工作后,自己也在地頭埋頭干活。
雙搶最怕下雨,所有人都爭分奪秒的,就是平時最懶散的人,這幾天也是鉚足了勁的。
老人家去喊楊樹,說他家里來客人的時候,他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來串門
雖然不樂意,他還是交待了幾句后,回了家。
“原來是你們啊。”楊樹見到人后,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怪不得這個時候過來了。
他就說嘛,他家親戚這個時候自己也忙著搶收,哪里有心情竄門啊。
“大隊長,謝謝你救了我們。”安瓊他們鄭重道謝,“這些是我們準備的一些謝禮,您不要嫌棄。”
接著,她解釋了一下他們沒有通過公社表彰他們的原因。
楊樹聽了連連點頭“是這么個理,安全最重要。”
“謝禮就不用了,我只是幫忙,發現你們的人是秦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