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后面是什么烏云吧,只要拳頭夠硬,都能打碎
正在打生打死的兩個人不知道,自己現在在秦枝的眼里就是兩個信息源。
這信息源可不能輕易少一個。
秦枝手上出現兩張定身符,一人一張,童叟無欺。
此時,郭伊的匕首已經割破了錢亮脖頸一側的表皮。
錢亮后仰閃避,雙眼驚恐地瞪大,眼珠朝下看著匕首,生生擠出了多重下巴。
畫面一定格,莫名多了幾分好笑。
秦枝覺得好笑,被定住的兩個人可不這么覺得。
兩人現在的想法終于達到了統一,統一覺得驚駭。
相比之下,錢亮的驚駭要更多一些。
為什么呢
因為,他的身體被定住了,但血液并沒有,感知也沒有。
他能感受到自己脖頸傷處汩汩流出的血液,還有漸漸涼下去的身體。
前一刻還在慶幸郭伊的匕首停住了的他,現在,只想哭。
所以,當秦枝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慫得比郭伊快很多。
嗯,或者說,識時務。
“我想知道你們說的營地,還有滅門計劃,誰愿意說說嗎”
兩人來者不善,一上來就王炸。
“要是不愿說,那我走”秦枝又說道。
不是,錢亮急了,可別走啊您
他想說,他能說,他什么都說,可是他開不了口啊。
秦枝不懂微表情,但她覺得那男人可能有話想說。
為表公平,她又一人給了一張真言符。
下一瞬,發現自己能說話的錢亮立刻出嚎出聲“高人饒命”
“我什么都說”
“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先忽悠著你放了我治傷要緊。”
錢亮救命,怎么說了真話
郭伊果然,錢亮是個沒用的
秦枝很好,這男人不僅婆媽,而且慫,還滿口謊言。
錢亮決定再掙扎一下“高人饒命,營地是組織用來訓練殺手的地方。”
啊
怎么把真話說出來了,他想說的明明是,營地就是大家一起訓練打鬧的地方啊。
“繼續。”秦枝淡淡的聲音傳來。
錢亮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太害怕了,才會這樣。
沒關系,還有機會,他最會圓話,死的都能給圓活了
“營地里男女都有,每年都會有新的孩子送進去。”
錢亮現在不只是驚駭了,還有絕望。
他的嘴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具體表現為嘴在前面跑,理智在后面追,還追不上。
就像現在,他明明拼命想說點別的東西把前面的話圓過去,但出口的卻是
“組織最早是在王朝還在的時候,從各地選擇條件好的女孩子賣給樓子或
是人牙子獲利。”
一代代做下來,人員越來越多,越來越雜,生意越做越大,錢也越賺越多,靠山倒了一個又一個,它卻一直都在,還慢慢形成了組織。
因為本身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投靠的人又一茬茬地換,他們就被道上的勢力各種排擠。
最慘的時候,哪個勢力缺錢了,就找他們割一茬韭菜。
反正他們來錢快,割了一茬,很快就會再長一茬。
官方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每當官方覺得政績不夠的時候,也喜歡拿他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