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從拘留所回去后沒多久,就又被報警虐貓,這次的手段比先前更加惡劣。
許所長在提起案情詳情時,眉頭全程緊皺。
“起先是有人在垃圾桶里看見了被打碎的尸體,最后看見了皮毛,再某一個晚上有人目睹他虐貓的過程后,再次報警,警方也再次抓捕,但”
但什么大家都清楚。
沒有相關法律,貓咪只能作為個人財產報警,但那人后面學聰明了,大部分都是用的流浪貓。
流浪貓嘛,哪里都有,只要給點吃的多接觸幾次就很容易得手
總之結果就是那個人在半年之間,頻繁因為虐貓被送進拘留所,但每次都是出去后沒多久就再次實施惡性。
“只是在一個月以前他出去后我們再也沒有接到報警。高興當然是高興的,但因為擔心他會不會是換了地方作案,所以我們經常暗中去摸排。”
摸排的結果非常好,那人好像是有了工作,經常外出,在家里呆的時間不多,周圍鄰居也都說沒有再看見他虐貓。
許所長包括派出所所有人都以為那人是真的怕了,決定改邪歸正。
許所長抹了把臉,“本來我們都很開心,畢竟沒什么比壞人改邪歸正更讓警察高興的了。”
但江時這邊一報案,許所長心里就隱約有了不好的感覺。
現在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當然有可能。
因為長期被舉報報警,被送進拘留所關押,所以對方換了作案目標。
野生動物分布廣,高原上地廣人稀顯少有人去,不管他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發現
這么一推斷下來,這個人的可疑程度直線拔高。
江時忙不迭追問,“現在能找到他嗎”
“來之前我就讓人去他家蹲守了,不出意外應該快”
話沒說完,許所長的手機就響起來。
他連忙接通,臉色卻是在頃刻間難看起來。
“沒回家”
江時心里“咯噔”一聲。
他冷眼看向掛斷電話的許所長。
許所長再次抹了把臉,面色滄桑了不止一個度,“我安排過去的同志說是他家里沒人,周圍鄰居也問過,至少已經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問過他的工作嗎”
許所長沉思了下,“只有小超市的老板在跟他閑聊的時候隱約提起,好像是找了個幫忙放牧的工作。”
說到這兒,他話音頓了頓嘆氣,“可我們這兒是藏區,以放牧為生的人家有很多,涉及地區非常廣,就按照我們這種鄉鎮派出所的資源能力”
許所長愁的拔掉了好幾根頭發。
“江站長,不是我不幫你,也不是我們不作為,實在是資源就這點,整個派出所加上我,正式警察也才四個,輔警四個,這就是我們的全部警力了高原地區復雜,沒有監控”
江時知道許所長不是故意推辭,鄉鎮派出所的資源確實難以解決這種問題。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就這樣算了。
那人一天抓不住,日后就會有更多小生命落入他手里,然后在無盡的虐待中消散生命。
今天的猞猁是幸運的,恰好因為女王晚歸他們決定在山上過夜,恰好猞猁找到的是他們
那其他動物呢
那人是在一個月前進山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猞猁并不是他下手的第一只野生動物
光是想到這些江時的情緒就有些把持不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他看向許所長,“勞煩許所長將這件事上報,再幫我指明一下附近的牧區,然后能不能再借我兩個對山上熟悉的人”
許所長還沒說話,旁邊的林業局局長就開口,“后面這個交給我,我那里有很多從小就是在高原地區放牧的,對高原地形很熟悉,肯定能幫上你。”
江時道了謝,覺得有些情況還是需要演一演,然后道,“最后,勞煩從給我一張那人的照片和沾有他味道的衣服。”
這話說完,畢星然和成峰已經明白他要做什么。
其他人卻還是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