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所長答應江時的要求,但還是提醒他,“現在所有的一切畢竟都是我們的猜測。”
“江站長,我是說萬一萬
一那個人不是”
“我會跟他道歉,并且承擔他的一切追究。”
江時看著他,眼神一片清明。
許所長說不下去了。
其實如今討論到這個程度,有前科那位的嫌疑已經高達百分之八十。
但他們是警察,一切都要看證據說話,即便許所長自己心里也偏向是那人。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懷疑推理都是扯淡。
但他看著江站長那個年輕人。
算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這種鄉鎮派出所能夠管得了的。
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找,他們只要在適當的時候力所能及的幫助就好。
許所長沒再說什么,江時也住了嘴。
現在剛剛凌晨,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黑燈瞎火的都實施不了。
盡可能的靜下心來,江時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不多時畢星然也靠過來。
“江哥,成哥剛剛聯系了顧廳那邊,雖然他沒法跨省給我們行方便的,但是說了讓你放手去找,不管什么手段都行,只要能把人找到,有證據,那人肯定就逃不掉了。”
頓了頓補充,“我國對于非法獵殺野生動物的刑罰還是很嚴重的,像他這種已經是情節極其惡劣了,最后再有他之前被拘留的記錄,肯定能判個十幾年。”
江時有些頭疼的捏捏眉心,“但愿如此吧。”
別看江時剛剛說的時候意氣風發,信心滿滿。
但實際他心里也有些沒底。
青藏高原太大了,氣候也多變,不像是在秦嶺的時候,氣候維持在一定的情況下,就算是下雪也有周圍的樹木石頭作為氣味參考,能把王錦蛇的嗅覺發揮到最大程度。
但
就目前來說,高原一天之內可能會出現四個季節,雷雨天會將那個人殘留的氣味全都洗刷干凈。
風雪會掩埋一切痕跡,等風雪散去,地上就再也沒有可以讓他們參考的有用信息。
唯一好一點的或許就是大風。
狂風或許會將對方的氣味席卷過來,但同樣的,狂風也許會將他的氣味吹的更遠。
漫無目的的找顯然是行不通的。
所以思來想去,最好用的辦法還是從天上著手。
他能想到的天空幫手只有金雕一個,但那么大的地方,金雕顯然是不夠用的
江時想到了那群兀鷲群。
或許可以跟它們談談條件
江時思緒翻轉,只要是能想到的就統統往計劃表里塞。
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打開時,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沒有人離開,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不管是許所長也好,還是搞了幾十年的動保人,被捕獵的野生動物他們看過不少。
什么被砍成幾節的,被殘忍肢解的,什么樣的都有,但至少那些動物都是死了或者是在麻醉中被迫害
。
而這只被虐待的野生猞猁是在活著的情況下被殘忍剪斷尾巴,被剔掉腿上的皮肉
獸醫從里面出來,先是看了眼江時然后安撫,“沒事了,命保住了。”
江時一瞬間泄氣,腳下踉蹌了下,被成峰扶住。
還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