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似乎總是沒法抗拒溫柔。
雁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再看下去腦子得跌價了,便在這個還算寬裕的籠子里快走了兩步,來到邊緣與地面相接觸的地方,試圖借此轉移注意力。
結果低頭用蠟燭照了照才發現都是灰,他嫌棄的皺起眉頭,從兜里掏出雙橡膠手套拆開戴上了,就試圖從下往上抬那個籠子。
怕被人誤會,他邊抬還邊解釋道,“成熟的男人從不會真正的坐以待斃。”
說著他憋足了勁,用力往上面一抬。
哎,你別說,這籠子還真就松了,隨著一陣咔咔的脆響,這玩意還真就自己升上去了。
雁許愣了一下,“我靠,我這么牛逼”
b站誠不欺我,舉鐵真的有用啊我靠。
郁瀾就在后面笑,“嗯,確實牛逼。”
緊接著就被脫掉手套回頭的人,牽住了手。
雁許心無旁騖,抬腳就快步朝外走,還不忘回頭招呼,“快一些。”
而身為被他英雄救美的那個美。
郁瀾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緊緊牽住的手。
他在心里想,唔,好像有點浪漫。
這似乎是一次浪漫的出逃。
就連原本有些枯燥無味的旅程都變得格外有趣起來,他略過自己驟然變得急促的心跳聲,嘴角高高的上揚的
另一頭的主控室里,則是有些手忙腳亂,原本坐在監視器前的工作人員,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靠”
這太離譜了
。
怎么會有人才抬籠子的啊nc還沒就位呢,
人就跑了搞個毛啊
沒辦法,
他只能一邊按機關一邊在對講機里請求支援,于是還沒換好衣服的各路妖魔鬼怪就全都閃亮登場了。
包括但不限于舉著電鋸渾身是血的科學怪人,頭上貼著黃符的穿著官服的清朝僵尸,頭上綁著黑灰色繃帶跌跌撞撞,舉止怪異的僵尸,翅膀扒拉了半邊的滿臉血跡的墮天使。
他們有的從天花板上的暗門跳了下來,有的在角落里陰暗的爬行,無一例外的速度都很快。
雁許從一開始的疾行到后面的一路小跑只花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
好在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于是他中途放緩了腳步,用嘴撕開了包裝袋,戴上手套之后,就繼續放心大膽的開路了,一路上除了真人nc不好直接下手,需要躲避之外。
其他的道具類障礙物,他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郁瀾全程嘴角帶笑,很是愉悅的樣子,要不然怎么會有樂極生悲這個詞呢。
中途有個怪正好刷新到他們逃跑的必經之路上,正巧趕上前方的雁許停下來換手套,就松開了手。
郁瀾就被打開的門給帶著直接拍到了墻上,其實他是發出了一聲悶哼的。
但是周圍很吵,雁許壓根就沒聽見,加上拿著電鋸的nc剛好從門里出來,正好無縫銜接了,雁許忙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心情極度緊繃,面上神情也很嚴肅,拽到了手,說了一句握緊,就直接出發了。
于是剛從陣痛里緩過神來郁瀾,就看見這倆人,從他的視線里,頭也不回的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