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燕云收斂了方才的所有笑意,眸色發沉地看著林鳳鳴。
那次的記憶全部浮上心頭,自然也包括林鳳鳴輸掉每一場時,解扣子時戰栗的手指、顫抖的眼瞼和垂下的眸子。
第一個吻落下時,對方跪坐在茶幾上,指甲下意識在桌面劃過,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
第二個吻時,修長白皙的手指死死抓在他的頭發上,像是退拒,可又更像催促,扯得人生疼卻又更加興奮。
第三個吻時,豐腴的雙腿抖得近乎跪不住,下意識想要合攏的力度分毫不差地展現了主人的心情。
這些在當時的燕云看來,都是對方羞恥而膽怯的體現,現在看來那分明是害怕露餡而在心虛,同時還摻雜著看魚咬鉤的興奮。
而他燕云,就是那條自以為勝券在握實則被人捏在掌心的魚。
燕云突然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充滿了危險“你可真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啊,寧寧。”
林鳳鳴心下一緊,卻依舊低著頭沒看他,只是拿出節目組給他的布袋,慢條斯理地把從燕云手中贏來的銀票收好。
這下子燕云瞬間從全場第二有錢的人變成了全場第三個身無分文的人。
觀眾們這才中剛剛的震驚中回過了神,聽到兩人剛剛語焉不詳的交流,他們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并不妨礙他們信馬由韁地嚎叫
“臥槽,二十哥瞬間被老婆騙光了所有積蓄,下一個劇情是不是就該賣身了”
“所以上一次你們倆到底賭了什么”
“我驚了,我原本以為輸的會是寧寧,然后無依無靠的貌美寡夫只能向捕快大人尋求庇護事情雖然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但好像更香了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們倆之前私下賭的那次,寧寧故意輸給了云子哥,肯定被逼著做了什么事,云子哥得意不已,但其實都是他老婆自愿的”
“草,別釣了再釣命就沒了啊啊啊”
眾人緩了片刻才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喬山恰在此刻開口道“各位還有想發起賭局的嗎”
可能燕云一把把全部資產全部輸完的架勢太嚇人了,剩下的人聞言紛紛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的參觀就繼續進行。”喬山帶著人向前走去,“大家所能看到的店面,背后都有賺錢的法子,明天早上開始各位可以在空閑時間與各店的老板搭話詢問,缺錢的嘉賓可以多多嘗試,或許有驚喜。”
走過錢莊,一股芝麻香撲面而來,林鳳鳴順著香氣的來源看去,只見眾人的左手邊是一家香油店,右手邊則是一家賣豆腐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燕云突然開口道,“林老板之前就是賣豆腐的吧”
林鳳鳴一頓“我劇本還沒看完,不大清楚。”
燕云語焉不詳地回了一句“這樣啊。”
言罷,他卻不知為何又多看了兩眼那家豆腐店。
豆腐店再往前是家成衣店,主持人在此停住了腳步“我們為各位準備了接下來幾天要用到的冬衣,第一套是免費的,之后幾天如果想要買換洗衣物的話,還請各位用城內的通用貨幣來此處購買。”
原本并不怎么在意財產多少的嘉賓們聞言臉色立刻就不對了,畢竟節目組肯定不能讓他們餓死,也不能讓他們沒地方住,所以有幾個已經產生了消極怠工的情緒,打算得過且過,旅旅游算了。
但如果沒“錢”,接下來七天都要在直播鏡頭前穿著一身衣服,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的邋遢,這是個人都無法接受。
喬山看著他們微妙的表情,樂樂呵呵地笑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請各位進去試衣服吧。”
林鳳鳴目前是全場最有錢的,他自然沒有問題,其他人神態各異,但最終還是認下了節目組的規則,走進了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