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這個詞,不像刀那么鋒利,卻宛如針一樣扎得人生疼。
林鳳鳴垂下眸子,突然淡淡道今天就先算了吧。”
燕云一愣,回過神后眉眼間陡然劃過了一道難以克制地偏執,但很快便被他給壓下了,林鳳鳴沒有看到。
燕云捏著林鳳鳴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俯身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道“為什么”
“沒什么。”林鳳鳴總不能說對方身上的香水味他不喜歡,便只能故作高深地語焉不詳道,“算了。”
燕云突然笑了,可那笑意不達眼底,他的眼底有的只是冰冷的怒意“你說算了就算了”
一年前說離婚的是你,眼下惹了人扭頭就想跑的也是你,憑什么
大雪壓在別墅上,雪花甚至鋪滿了窗戶,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景象,只能聽到凜冽的風聲和枯樹被吹到簌簌的聲音。
這棟別墅里曾經承載著他們的無數回憶,可如今都被埋藏在了大雪中。
沒有愛的性到底是怎么樣的答案便是眼下這樣。
像是高燒不退之人浸泡在冰泉之中,僅能緩解片刻的難受,而后升起的便是更大的折磨和病痛。
又像是浸泡了鴆羽的毒酒,入口綿長,飲下后卻燒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湮滅。
但又有另一重好處,亦或者不能用好處來形容沒有愛的性會徹底暴露出最本來的面目。
失去了顧慮,沒了耳鬢廝磨的溫柔,剩下的便只有發泄和最本能的暴虐。
當然,這些說的自然不是林鳳鳴。
畢竟林鳳鳴在床上向來誠實,他為數不多的坦誠幾乎全部用在了這件事上。
從始至終不坦誠的人一直是燕云。
他曾經極度渴望精神的共鳴,因此對這檔子表現得并沒那么渴望。
兩人因此還起了不少爭執,譬如燕云總認為林鳳鳴把他當物品使用。
為此,林鳳鳴還一直以為對方追求的是更高的精神享受,在床上不過是顧及他的偏好。
直到今天林鳳鳴才發現,之前的他大錯特錯了。
因為愛所以克制,當不需要顧及那么多時,自然就不用再克制了。
一年沒有受過甘霖的土壤干涸而生澀。縱然有了酒精的麻痹,也
不足以緩解。
手指無力地按在地毯上,淚水近乎浸透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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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明明已經一年沒有
過于丟人的反應讓林鳳鳴連頭都不想抬,明明是他先開的口,最后率先丟盔卸甲的居然也是他,甚至狼狽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怎么想怎么丟人。
但更讓他不愿開口的是,從回到別墅開始,燕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只是沉默著宣泄,動作間堪稱暴戾,和曾經的他判若兩人。
感受不到一點耳鬢廝磨,林鳳鳴突然體會到了兩人未離婚時燕云的感覺。
原來在床笫之間只能感受到性而感受不到愛是這種感覺,那種只有自己在唱獨角戲的感覺,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到難堪。
不過很快林鳳鳴就沒空為這點事情感到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