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來都少有的大開大合使得支撐的肌肉因為承受不住而被迫痙攣,林鳳鳴無力又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淚水無助地滑落。
酒精揮發間,林鳳鳴聽見什么人似乎是哭了。
過了良久他才意識到,那人是他自己。
身后人終于低頭蹭過他的鬢邊,他卻因為跪不住而晃了一下身體,看起來就像是故意別開了臉頰,故意躲開了那人的動作。
燕云猛地一頓,空氣驟然凝滯了三秒。
林鳳鳴緩了片刻感受不到他的動作,這才后知后覺地產生了一絲錯覺燕云剛剛是不是想要吻他
這個錯覺一開頭,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還沒等他繼續這個不大可能但又讓他忍不住細細品味的念頭,燕云便突然咬住了他的后頸。
刺痛混雜著難言的觸感使得林鳳鳴驟然僵在了原地。
回過神后他似乎是想要掙扎,但那點微不足道的動作不知怎的又觸犯到了身后人的神經,隨即招來了更大的懲罰。
之后的記憶便開始模糊了。
身體上的感覺逐漸超出了感官的閾值,最終甚至觸發了大腦的保護機制。
可意識彌留之際,還有一些記憶碎片得以殘存,使得人難堪羞恥到恨不得昏過去。
“林教授,床上就這么缺人”林鳳鳴嗚咽著被人掐著下巴抬起臉,濕漉漉的眼睛被迫看向鏡子,“饑不擇食到連前夫都能下口”
那些字眼在林鳳鳴耳中連不成句子,但只是只言片語也足以讓他忍不住顫抖。
身后人還是不愿放過他,隔著鏡子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嘴上帶著狠戾道
“我跟他們比哪個比較好用”
那些莫須有的情人此刻仿佛被燕云具象化了。
林鳳鳴卻在此刻昏了腦袋,想要用回避來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掛著淚低頭去咬燕云的虎口,卻被人用手指撐開口腔,按著舌頭,語氣危險而低沉地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這下子林鳳鳴實在是沒法了,大腦被酒精和其他感覺共同折磨,幾乎已經失去了分辨能力,他只能順著燕云的話道
“你”
在a和b中,他順著那人的話選了a,只可惜那人想要的回答是否定整個命題,醉意使得他沒能分辨出對方的真實含義,也將他親手送進了萬劫不復。
燕云莫名的怒意鋪天蓋地地壓來時,林鳳鳴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既沒能品出其中的酸意,也沒能悟出那股滔天的嫉妒,只是在斷片的前一秒,隔著鏡子看到了那人手腕上莫名的疤痕。
心臟猛地一跳,隨即像是被握緊了一樣疼得難以遏制。
他受傷了是什么時候留下的疼嗎
可這一切,他沒問出口,那人也沒有回答。
第二天一早,艷陽高照,普林斯頓建校二百周年典禮正式開始。
典禮在大會堂舉行,相較于昨晚的舞會,今天的參會者穿得顯然都正式了不少。
幾乎所有人都穿得衣冠楚楚,當然也包括林鳳鳴。
布料幾乎裹住了除手和臉之外的所有部分,可在那熨燙得體的西裝之下,藏著什么樣旖旎曖昧的痕跡,便只有兩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