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安排很快定了下來。
時間在周六,地點在京市赫赫有名的垂釣臺賓館。
賓館主體建筑是文物保護單位,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卻有著堪比公園的庭院山水,再加上嚴苛的安保措施,是京市富豪宴請聚會的首選之地。
池清臺之前應酬來過幾次,對里面還算熟悉。只是他沒有車證,只能讓司機在門外等候,獨自步行入內。
先是用短信通過安保嚴密的大門,然后從小門經過安檢,這才終于進入到垂釣臺內部。
庭院精致,不見一個人影。
池清臺穿過一座石橋,又繞湖步行十幾分鐘,終于抵達了這次約定的包廂。
已經到了約定時間,謝疏慵卻還沒來,包間里只有一位老管家,滿臉歉意地招呼著他。
池清臺并不意外,如果飛機上的那個人真是謝疏慵,以他對相親的排斥,估計會直接放了他鴿子。
所以他帶了電腦來,一邊等候一邊辦公。
等池清臺處理完所有工作,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窗外天色漸暗,隱隱有下雨之勢,池清臺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冷靜地想,看來這次相親是不成了。
晚上他還約了客戶,不能在等了。池清臺把電腦收進手提皮包,突然碰到了一個硬硬的小盒,是飛機上那位客人托他轉交的鋼筆。
池清臺起身離開,管家執意要送他到酒店大門,池清臺婉拒,只是拜托對方借他一把雨傘。今天天氣陰沉,估計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他剛走出包廂,頭頂突然“轟隆”一聲響。
雨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垂釣臺正門。
銀色升降柱緩緩降落,一輛紅色超跑破開雨幕,駛入幽靜的中式庭院。
“哥,聽說這次家里給你找了個男人相親”謝彥坐在副駕駛,滿臉八卦的表情。
“不知道,沒參與。”謝疏慵轉動方向盤,進入內部道路后放慢了車速。
超級跑車性能優越,哪怕時速低于20邁,也不會給人阻塞之感。
“哥,”謝彥眼饞得不行,忍不住道,“我周末要參加一場賽車比賽,你這車借我開開唄”
謝疏慵“喜歡送你。”
他車庫里還有十幾輛這樣的超跑,送個幾輛出去也無所謂。
“我靠真的”謝彥不敢相信。
這是剛送回國的新款,他哥都沒碰過幾次。
“不要我就不送了。”謝疏慵改口。
“哎別別別,要要要”謝彥忙不迭道,“謝謝哥你就是我親哥”
“這話可別被你家人聽到,”謝疏慵淡淡道,“要是他們知道你和我鬼混,又要生氣了。”
“知道又怎么了我就樂意和你玩兒,當年要不是你把我從那個殺人犯手中救出來,我現在早死了。”想起家里人對謝疏慵的態度,謝彥憤憤不平,“可他們呢,就只憑那一紙報告,就斷定你是是”
謝彥止住了話頭,那個詞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謝疏慵輕笑出聲“說我是變態”
“哥,你明明不是”謝彥皺眉,真心替他覺得不值,“他們只知道說你腦袋有問題,怎么看不到你去非洲當無國界醫生那么危險的地方你說去就去”
“吹夠了啊,”謝疏慵懶散一笑,“你再吹下去,都得給我頒一個諾貝爾和平獎了。”
“也不是不可以,”謝彥哼了一聲,“我要是組委會的人,立刻就把獎頒給你。”
“到了,”謝疏慵把車停在宴會廳門口,“去吧。”
謝彥開門下車等候,后者卻絲毫沒有要跟隨的意思。
他就知道沒這么容易,謝彥心頓時一沉,小心翼翼道“哥,今天大伯生日,你真的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