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飛機那位乘客臉,對方短期內多次暈倒,情況已經很糟糕,謝疏慵通知護士長“把病人送去手術室,馬上準備手術。”
“是”
周圍的人迅速行動起來。
謝疏慵扯掉一次性醫用手套,大步朝著急癥室外走去。
與此同時,又一輛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護士把人推出,大聲喊著“大家不要靠近,這位病人犯了恐慌癥,據說是有肢體接觸恐懼癥”
“嘩啦”
謝疏慵碰到一旁備用的手術托盤,整張臉都白了。
“謝醫生”
旁邊護士抬頭,謝疏慵一向穩重,還沒人見過他這么失態的模樣。
下一刻,謝疏慵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急癥室。
接連有兩個病人被送進來,急癥室現在亂成一鍋粥,池清臺干擾救援沒有進去,獨自等在走廊外。
“池清臺”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池清臺還沒來得及回頭,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他身體被迫往后扭轉
謝疏慵滿臉陰沉地站在他面前,雙手死死握住他肩膀,仿佛在竭力抑制著什么。
池清臺不悅地皺起了眉“謝疏慵,你放開我。”
換做平日,謝疏慵早就很紳士地松開了他。可現在男人雙手卻依舊緊緊禁錮著他雙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黑又沉,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池清臺呼吸一滯,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謝醫生,”旁邊有護士提醒,“馬上要進手術室了”
池清臺肩上的壓力驟然一松,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謝疏慵已經丟下他進了手術室。
池清臺繼續等在急癥室外,護士見他一直守在門口,抬頭問“你是病人家屬”
池清臺搖頭“不算,一面之緣而已。”
護士想起之前謝疏慵來過,又問“那你是來找謝醫生”
池清臺沒來得及回答,旁邊走過來一個醫生,胸前名牌寫著“李一水”三個字。李一水把手里的文件交到護士站,轉身對身旁的護士說“還敢搭訕,這可是謝醫生的老公。”
“我哪里搭訕啦,我只是正常詢問,萬一人家需要幫助呢”護士反駁起來,說到后面突然頓住,猛地睜大了眼,“謝、謝醫生的老公”
池清臺“我們剛結婚。”
“哇,沒想到醫生真的結婚了,”女生的話瞬間多了起來,“當初謝醫生戴婚戒,我們還以為他是為了拒絕追求者,故意演戲呢。沒想到真的結婚了,愛人還是這樣一個大帥哥”
“好了,別看帥哥了,”李一水敲了敲臺面,“先幫我把這個表處理了。”
護士接過表格,一邊工作一邊問“李醫生你怎么在這兒你沒當謝醫生的一助嗎”
“可饒了我吧,”李一水哀嚎起來,“我剛下了臺手術,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你以為人人都跟謝醫生那種怪物一樣,一天24小時連軸轉啊”
護士“可謝醫生也沒吃午飯呢,又進了一臺手術。”
李一水“我都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了,年紀大熬不住了行了吧”
“我開玩笑呢,”護士笑著捂嘴,遞過去一塊兒餅干,“李醫生你先墊墊,別餓暈了。”
李一水嚼著餅干走了,池清臺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間,有些驚訝“還沒吃午飯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
“都這樣啦,”護士閑暇下來,和池清臺聊天,“一臺手術十幾個小時,醫生護士都是不吃飯不上廁所的。”
池清臺皺眉,這還是他第一次了解謝疏慵的工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