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在樓下,黑色勞斯萊斯車頭掛著一束鮮花,朝著垂釣臺大酒店駛去。
他們沒有選擇寬敞華麗的千人宴會廳,而是選擇了湖心島的別墅小院作為婚禮現場。
湖心島的場地不大,但非常古樸精致,此時島上垂柳變黃,爬山虎染上秋色,在瓦藍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濃郁。
池清臺他們抵達時,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
他母親和妹妹正在化妝間化妝,二人都打扮了一番,穿著喜慶精致的裙子,見他進來紛紛抬頭打招呼。
“你來啦”
“哥,今天很帥哦。”
池清臺走到她們身邊“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媽睡不著,早上五點就醒了,”池清淺說,“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早點過來看看。”
卓停拉著他的手,笑著說道“你今天結婚,我高興。”
過去這些年里,她一直很自責,覺得是自己的病情耽誤了兩位孩子,就連當初池清臺結婚,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沒見過這么快就結婚的人,而且還不辦婚禮,她擔心池清臺因為她勉強自己。
但她心里擔心,卻也不敢說太多,直到現在看到他們舉行婚禮,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池清臺“您身體怎么樣了出門還能適應嗎”
“適應,能適應的,”卓停點頭,“清淺的實驗很成功,我好久沒有這么輕松了。”
“那就好,”池清臺點點頭,“不舒服及時告訴我。”
“我沒事,”卓停擺擺手,“你們還有那么多事,你和小謝
去忙吧。”
謝疏慵點點頭“媽,那我們先走了。”
門外來了不少賓客,雖然有謝邊寒幫忙接待,但他們兩個主人也不好隱身太久。
池清臺走到門口,遠遠就看到路念東走了過來。
他染了一頭金發,后腦勺扎了個小揪揪,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有一種藝術家的風流倜儻。
路念東也看到了池清臺,笑著朝他走了過來,然而在距離他兩米遠處又停了下來,路念東站在原地愣了兩秒,笑著笑著就哭了。
池清臺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好了好了,你哭得這么慘,別人還以為今天是我的葬禮。”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你說什么呢你”路念東紅著眼睛瞪他,“你以為我想哭嗎還不是你沖我笑,我一個忍不住就”
他最好的朋友,現在卻因為另一個男人,笑得那么幸福。
路念東默默罵了一句“媽的,真是便宜了這個狗男人。”
池清臺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不要太過了,這個狗男人好歹是他丈夫。
“好了好了,我不罵他行了吧”路念東松開池清臺,圍著他轉了一圈,“對了,這個禮服穿著怎么樣”
婚服是路念東親自幫他們設計的,據說全手工制作,花了很長的時間。
池清臺很感謝他,真心誠意道“我們都很喜歡。”
路念東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腰倒是沒變,但褲子變緊了,你臀圍是不是又漲了胸好像也大了一點”
“咳咳,”池清臺清了清嗓子,制止了他繼續發散,“可能長胖了一些。”
路念東嘖了一聲,終于沒再多說什么,好心地放過了他。
剛把路念東送進屋,池清臺突然遠遠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青年個頭很高,穿著一件黑色衛衣,竟然是不請自來的池余。
半年前,池仁強消失在了國外,至今杳無音訊。隨后,他的公司經營不善,前段時間已經申請了破產。
至此以后,他和池余基本沒有了聯系。他們身份尷尬,關系算不上親密,結婚請柬自然也沒有發給他,卻沒想到池余竟然自己來了。
池清臺有些意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