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說了聲謝謝,轉身朝外走去。
明明那么高大的一個人,背影看起來卻怪可憐的。
“池余,”池清臺喊他,“要留下吃午飯嗎”
池余愣了一下,這才搖頭
“不用,我留下會讓大家不開心。”
“那這個你拿著。”池清臺把伴手禮遞給他。
伴手禮是他和謝疏慵精心挑選的,里面包含了一個毛絨玩偶,定制馬克杯,護膚品和潤唇膏,男女都能用。
池余接過說了聲謝謝,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池清臺回來時,把這件事告訴了謝疏慵。
“別內疚,”謝疏慵安撫道,“不是你的錯。”
“談不上內疚,”池清臺搖搖頭,“只是覺得池余有些倒霉。”
他和他們一樣攤上了池仁強這樣的人渣父親,而池余比他更慘,連母親也不能支持。
謝疏慵“你還有他聯系方式,以后有什么問題也可以適當幫忙。”
池清臺點點頭,沒再讓這件事影響婚禮的心情。
正午前賓客已經陸續到齊,沒過多久,司儀讓賓客移步儀式現場。
隨后賓客各自落座,池清臺和謝疏慵在外準備等會兒要說的誓詞。
他們沒有什么交接儀式,只是上臺各自發言,再擁抱接吻就算完事兒。
今天陽光很好,太陽透過玻璃灑進挑高的大廳,在墻上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院子里的銀杏葉變黃,柿子變紅,色彩斑斕的爬山虎布滿墻壁,池清臺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抬眸問一旁的謝疏慵“你誓詞寫了什么”
早在一周前,他就發現謝疏慵在神神秘秘地寫東西,他問了好幾次,可是這人保密工作做得特好,無論他說什么都不讓他看。
謝疏慵依舊很神秘“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池清臺“到現在了你還要瞞著我”
謝疏慵“你不也沒告訴我”
“我沒寫,”池清臺一臉坦然,“我臨場發揮。”
謝疏慵聳了聳肩“我也沒怎么寫。”
仿佛兩個考試前說自己沒復習的學霸,都在假裝自己沒有做功課。
很快,主持人提示兩位新人進場。
儀式有一個簡單的走位,謝疏慵會在大廳側面等他,池清臺從正門走進去,二人一起往中間走,最后在座位正前方碰頭,停下說一些誓詞。
現在謝疏慵已經去了側門等他,池清臺站在正門處等候入場。
司儀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接下來我們有請兩位新人入場。”
古樸的雙開門被人推開,池清臺站在門口,腳下深紅色地毯一直蔓延到房間盡頭。
音樂聲停下了,只剩下樹上的鳥叫,還有他鼻息間發出的陣陣呼吸聲。
心跳突然急促起來,池清臺抬起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謝疏慵身上。
后者也在看他,幽深的目光籠罩著他,仿佛在催促他往前。
在對方注視的目光中,池清臺抬腳踩上地毯,朝著謝疏慵一步步走去。
謝疏慵也在往中間走,他路短,比池清臺先一步抵達預計位置。
池清臺不想讓他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