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后天空下起了雨,謝疏慵問池清臺“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池清臺搖頭,態度恢復到了禮貌疏離,“司機會來接我。”
謝疏慵愣了愣,啞聲道“好。”
他轉身走向停車場,上了車卻遲遲沒有離開,直到他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池清臺打開車門上車,這才終于開車離去。
閉上眼,他腦中都是池清臺離開時那道瘦削的身影,但毫無疑問,他已經永遠離開了他。
再次見到池清臺,是在一個商業論壇,謝疏慵代表嘉和參加一個醫療大健康論壇,沒想到主持人竟是池清臺。
整個論壇上,謝疏慵都表現得冷靜淡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直到論壇結束,他跟著池清臺回了酒店,又和對方買了一趟航班,跟他一起回了家。
他開始跟蹤池清臺,像個變態一樣偷窺他,甚至收集他使用過的物品。
謝疏慵知道這是一種病,但是他無法停止。
直到那次,他看到池清臺和沈欄喝咖啡,曾經被壓抑的陰暗再次上涌,把他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他尾隨池清臺回家,趁著對方開門時擠了進去。
“謝疏慵”池清臺睜大雙眼,慌張又警惕,“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謝疏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仿佛一頭失控的野獸般質問“你為什么和沈欄在一起”
“我和他只是談公事,”池清臺冷冷道,“更何況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無權干涉我的
行為。”
“離婚”謝疏慵被這句話刺痛,上前一步把人按在墻上,漆黑的眼里流露出濃重的占有欲,“你以為你離婚了,就能徹底擺脫我嗎”
“謝疏慵,你瘋了嗎”池清臺掙扎起來,冷聲警告,“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報警了”
池清臺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兒,然后身體一軟,意識逐漸迷糊,最后的記憶是謝疏慵瘋狂的表情。
再次醒來,池清臺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棟臨湖別墅里。
別墅區域很大,包含一大片湖泊、森林和花園,只有一座橋作為出入口,有人嚴苛把守。
他可以在這個區域內自由行動,但無法和外界有任何接觸。
這里沒有網絡,沒有手機電話,每一個傭人都非常冷漠,只是沉默地照顧他的衣食起居,不會回應他任何別的問題。
池清臺在這里住了三天,終于等到了謝疏慵。
謝疏慵一改往日的強勢,變得溫柔和煦起來“親愛的你以后就在這里住下,缺什么盡管告訴我。”
池清臺一耳光扇了過去,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讓我走。”
謝疏慵擦掉嘴角的血漬,仿佛看小孩兒鬧脾氣的父親,語氣依舊不疾不徐“別鬧脾氣了,先吃飯吧。”
“就算你強行把我留下,我也不會變成那個池清臺。”池清臺冷冷地看著他,幾乎是尖銳地指出,“謝疏慵,你喜歡的那個池清臺已經死了。”
謝疏慵依舊不愿意放手,他把池清臺軟禁在了臨湖別墅,仿佛只要這樣,池清臺就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然而事情的走向不如他的預期,越來越多的爭吵在這里發生,還有數不清的傷害在上演。
但謝疏慵依舊沒有讓步,他仿佛陷入了一種執念,就算被討厭也無所謂,比起人情兩空,他至少還得到了人。
在這個過程中,池清臺變得越來越冷漠,越來越尖銳,直到有一天,謝疏慵接到傭人電話,說池清臺割腕自殺了。
等謝疏慵趕到時,池清臺已經被送進醫院,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