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慵雙目赤紅地站在病床前,仿佛一頭陷入牢籠的野獸。他可以破壞一切,但唯獨在池清臺這里,他找不到任何出路。
第二天池清臺終于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放我走。”
謝疏慵沒有回答,他全程陪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池清臺。
池清臺還想走,他就威脅他
“別想跑,周圍都是我的人,你逃不出去。”
“也別想自殺,我會一直守在這里。”
池清臺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謝疏慵也就胡子拉碴的守了他整整半個月。
直到一天早上醒來,護士提醒他可以準備出院了。
房間里沒有謝疏慵,池清臺迅速跑到門口,剛拉開門,就撞上了謝疏慵沉沉的臉。謝疏慵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甚至還特意刮了胡子,看起來幾乎有些風度翩翩。
池清臺面色一僵,下意識地后退兩步。
攔在門口的人卻主動讓開ツ,把出路讓了出來。
池清臺警惕地看著他,一時間不敢往前。
謝疏慵“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池清臺一愣,覺得這是謝疏慵的把戲“我可以離開了”
謝疏慵閉上眼,點頭“是的,你自由了。”
池清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沒有看到身后謝疏慵幾乎崩潰的臉。
5
池清臺調往了杉盛北美分部,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謝疏慵依舊在工作,和以前一樣忙碌地生活。謝彥知道了部分內情想要安慰他,卻發現這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哥,你真沒事嗎”謝彥有些不放心。
“管好你自己,”謝疏慵點了點他額頭,“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吧”
“我還沒到三十呢”謝彥嘟噥了一聲,又覺得他哥都知道開玩笑,應該是問題不大吧
不僅如此,謝疏慵還接手了謝氏幾個復雜的項目,幫謝彥解決了許多難題。
此外,他在醫院工作也非常積極,主動處理各種疑難雜癥,甚至不遠萬里飛到國外給病人做手術。
他用工作填滿自己,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直到池清臺離開后的第二個冬天,在謝疏慵和池清臺的結婚紀念日,謝疏慵買了張去往冰島的單程票,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一個月后,謝彥聯系不上人,終于讓管家開了鎖。
茶幾上放著一份遺囑,謝疏慵把全部遺產都留給了池清臺。
謝彥握著遺囑,瞬間紅了眼眶。
在他身后,客廳里那株造型飽滿的梅花樹,已經徹底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