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朝百花凋一朝百花朝,雄蟲方才枯木回春般的態度再次讓他干涸的心點燃了希望。
沒有誰比他更渴望得到面前的雄蟲了,所以哪怕這只是雄蟲的一次無心之舉,哪怕也許很快雄蟲還是會變得再次冷漠,哪怕只有一點希望,可他不會放棄。
他是帝國的上將是安塞倫斯的守護神,他要贏得雄蟲的心,他會贏得雄蟲的心,就像他過去每一場勝利的戰役般。
法維斯將臉擺正,唇瓣抵住雄蟲手心,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滿是憐惜和溫柔。
他不能讓雄主為他做事,雄主要做的就只是隨心所欲的生活,偶爾將目光投向他,就夠了。
法維斯掀開被子,正欲起身。
林嶼卻反手按住了法維斯,與他的視線短暫交錯后,手指在他的膝蓋上輕輕一搭,法維斯便如同被點穴般僵硬住了身子,立刻停止了動作。
他是不會違抗林嶼的。
以前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
林嶼看向手心中剛才法維斯親吻的地方,柔軟的觸感和溫熱仿佛還未完全消退。
不同于之前軍雌強制的糾纏,這次的吻格外牽動林嶼的心弦。
落下的那一刻,林嶼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胸腔泛出了柔軟的回鳴,誰都不能證實它的存在,可林嶼卻無法否認。
林嶼捏住法維斯的發尾,一種陌生的癢意在心頭泛濫。
有些不想忍了。
雄蟲睫毛微顫,他抬眼,像是終于糾纏夠了,語氣倏然冷卻下來,眸色森然,對著加利“我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都不能帶走他。”
加利被雄蟲的眼神唬住,察覺到雄子情緒的不悅,愛護雄子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退后離開。
卻又再下一秒頓住腳,他沒有忘記出來前,上面的命令給的是法維斯是一定要帶走的。
法維斯是上將,阿萊頓家族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帶走他如果拿不出合規定的理由借口是很難執行的。
但這次不同,強迫雄蟲,這種罪名在帝國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最高危險級別,犯下這樣的過錯管你是誰,那都是會引起蟲神共憤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只要這個罪名坐實還愁帶不走法維斯,只要坐實
加利猝然看向身前雄子,他眼神中透露出濃郁的不甘心。
明明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可誰知道這雄蟲腦子又抽的哪門子風竟然臨時變卦,突然保下了法維斯
這
加利疑惑的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軍雌有突然變漂亮的痕跡,打眼兒過去依舊是那不茍言笑,凜若冰霜的死板樣子,這雄蟲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是這小雄子覺得這硬邦邦的軍雌比亞雌更有韻味得了什么別蟲不知道的趣味
可他們也沒有過精神力撫慰啊,要不然法維斯也不能因為僵化在這兒躺著啊。
明明雄蟲還是那個雄蟲,軍雌還是那個軍雌。
所以誰能告訴他,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么
加利的腦汁都要絞干了,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加利愿意浪費時間,可林嶼不愿意,他好不容易稍微弄明白了點自己的想法,他現在需要私蟲空間。
這群煞風景的,現在就得給他滾蛋。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