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面色閃過一絲極快的欣喜。
果然,雄蟲們到底還是只會顧忌自己,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免得夜長夢多,想起出來前上面對自己豐厚的許諾,加利就禁不住的揚起嘴角。
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他上前一步就要將法維斯抓起來,這時加利以為的本該安分的林嶼卻再生變故。
“我說了你能動他了嗎”雄蟲語氣云淡風輕,但眼底神色卻完全沒有半點剛才的動搖思顧之色。
加利意識到不對勁,臉瞬間變了顏色“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話并沒有說完。”林嶼目光下斂,眸中銳利,渾身氣息散發這一股子鋒銳,他眼神精準的落在蟲群最后的那只亞雌身上,“在此過程中那只雌蟲有看到我求救了嗎”
最開始這群蟲一進來他就發現了利維亞,那只在酒吧勾搭他的亞雌。
聽了他們的來意后一直沒點出來就是為了此刻名正言順。
加利銳利的目光也如刀般掃向亞雌,利維亞被看的一抖,聲音顫顫巍巍“沒沒有。”
利維亞真是一點不想再回憶,別說求救了,當時雄蟲被那軍雌護的連臉都看不到,一副恨不得放進身體里的瘋狂樣稍微動一下那精神力充斥的到處都是,還雄蟲求救他都想求救
林嶼滿意的點點頭,他捋了捋頰邊碎發,神情突然促狹起來,略微帶了些笑意“所以我只是想玩些特別的,不可以嗎”
此話一出,病房里再次安靜。
蟲族雄蟲大多被養的暴虐不堪,完全沒有同理心這種東西,什么沒下限來什么,不抽幾鞭子劃上幾刀根本就難以履行義務。
像是林嶼這種方式,對他們來說,實在是過于純情了。
類比于人類的話,也許就像是在拉手過家家的那種程度。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雌蟲們看向法維斯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畢竟法維斯第一次被收押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時他們還唏噓著就算是上將又如何,阿萊頓的繼承者又怎樣,還不是要成為他們的階下囚。
可是這才距離上次出押多久短短時日,一只軍雌,竟然引的原本那般冷漠厭惡的雄蟲如此護著。
先不說這到底多么讓蟲艷羨,他們更感興趣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林嶼見加利沒話了,看了他一眼,又道“再說了,法維斯再去教改所,誰來照顧我呢”
干凈俊美的雄蟲蹙著眉,聲音里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仿佛真的只是因為沒人照顧而苦惱。
可是,誰都知道這只是托詞。
沒有了雌君還不能找其他雌蟲了嗎就算雌君是軍雌又如何,私下里亂來的雄蟲還少嗎只要不捅到明面上來,誰會管雄蟲怎么玩
就算真的被發現了,又有幾個雄蟲會因此挨罰甚至他們連民事局都不會進,最多罰點錢,錢還不是自己掙得,還都是雌君的。
而且就憑林嶼這幅容貌,這種脾性,哪怕是等級稍微差一點的b級雄蟲,追求他的雌蟲也一定多如過江之鯽。
甚至可能比某些a級雄蟲更受歡迎。
畢竟a級雄蟲雖然稀少,但這種長相極好等級還合適的雄蟲明顯更難得一遇啊
房間里的空氣一時有些凝滯。
“雄主,沒事的。”
一直在病床上未發一言的法維斯忽然間開口,面對雄蟲時眼神是說不出的溫和。
他小幅度的向雄蟲靠了靠,將臉頰半貼在雄蟲掌心,語氣溫軟“我跟他們去吧。”
他并不想看到雄蟲被這些瑣事煩擾,之前援軍久而不至,定然是那邊又坐不住了,弄了些小動作,他以為生還無望所以對于他們暗中做的動作已經無心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