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氣了嗎”
法維斯耷拉著腦袋,他以為雄蟲是因為自己傷害了那只亞雌而發怒,聲音里有幾分低落“我不這樣了。”
林嶼狀似無所謂的靠著墻,聲音平靜“繼續用你的精神力,死的又不是我。”
法維斯呼吸一頓。
原來,只是關心他的身體嗎
“您在乎嗎”法維斯問。
雄蟲真的在乎他的身體如何嗎
林嶼“如果你自己不在乎,那么誰在乎都沒有用。”
一陣帶著花瓣的香風從窗戶口吹了進來,林嶼微微閉眼,漆黑柔軟的發絲被吹動,幾片調皮的花瓣留戀于雄蟲的身前,再下一刻被送進了領口,順著頸脖滑落沒入衣領。
法維斯的視線追逐著花瓣,像是被蠱惑了,情不自禁的靠近雄蟲,呢喃道“想要”
林嶼詫異的瞟他一眼,還以為是要水要吃的之類的,問道“要什么。”
法維斯回答的極快“想要您的信息素。”
這話一出口,法維斯立刻察覺到不對,他朝著林嶼看去。
果不其然,雄蟲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法維斯回過神神情又猝然倉惶起來,他扒拉著雄蟲的衣服,著急的解釋“不,我說錯話了”
雄蟲卻低頭用修長的手指靈巧的挑開衣扣,露出一片干凈白皙的鎖骨,若有似無的輕應一聲“嗯。”
可聲音再小,仍舊會被軍雌捕捉到。
法維斯快要溺死在雄蟲的心軟之中了。
明明他做了那么多不可饒恕的錯事,可卻從未從雄蟲那里受到什么真正的懲罰。
軍雌抬起頭,雄蟲的視線專注且清晰。
法維斯沒有那一刻比這一刻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林嶼在看他。
如果這樣的雄主可以只將目光永遠停駐在他的身上就好了。
這一刻,他想起剛才那只亞雌將視線黏在雄蟲身上,雖然礙于他在場,并沒有靠近雄蟲,僅僅只是用眼睛在看而已。
可當他看清那里面對雄蟲毫不掩飾的覬覦時,那一刻他胸口處還是無法抑制的升騰起的滔天殺意。
簡直是完全不能忍受。
這是不對的。
雄蟲們除了會娶雌君,還會有許多雌侍和雌奴,運氣好的話,是三年之后,運氣不好,那就會很快。
這是很正常的,他的雌父,他的雌祖父,往上往下無數軍雌亞雌都是這樣過來的。
法維斯從前也會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現在的他卻不甘心了。
這種情緒來的突兀又激烈。
可法維斯卻無法根除這樣的想法。
他的雄主,明明是他遇到的,現在卻要拱手與另外那些雌蟲分享。
到底憑什么呢
他第一次如此厭惡他一直守護著的帝國律法。
負面的想法越演越烈,眼前突然一黑,一條纖細的黑色領結繩子打斷了法維斯的思緒。
是林嶼為了將領口擴大,而解開領結繩。
林嶼對于蟲族的生理結構并不算了解,畢竟外表與地球人類再相似,可到底也算得上是兩個物種,他目前還沒搞懂要如何主動釋放信息素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不過根據上次意外釋放信息素的經驗,似乎是脖頸這里有什么特殊的結構在作用。
沒了領結繩,雄蟲衣領松散,他半壓上了病床,肌膚相貼之處觸感溫熱,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命令他“我不會這個,教我。”
法維斯感覺自己已經不能思考了“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