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你這算什么耀武揚威么”
法維斯低頭,束的松散的一縷白金長發從肩頭垂落,拂過金色的勛章,陰影遮住他半邊臉頰,叫蟲看不清他的神情。
“耀武揚威不,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
他理了理手上的白絲手套,慢條斯理的開口“不論從前你跟雄主認不認識,現在他都跟你沒關系了。”
“睡在他身邊的是我。”軍雌的聲音淡漠且云淡風輕,仿佛脫口的是太陽東升西落般平淡的話語。
“能夠觸碰和與他擁吻的也是我。”
格納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不給格納再說什么的機會,法維斯率先結束話題。
“好了,私話就到這里。”軍雌修長身形微微前傾,“皇室對你的調遣令下來了,是交代還是被交予皇室,由你自己選擇。”
“當然”
格納臉上完全沒有懼色“是去皇室”
“留在這里我多看你一眼就要吐”
軍雌眉宇神色極淡,似乎并不想與面前雌蟲再多說什么,他直接打斷道“廢話就不要過多喧囂了。”
他扭頭對著身邊副官“德爾文,尊重他的選擇。”
“把他送到與皇室的對接處吧。”
德爾文點頭“是。”
德爾文同情的看了格納一眼。
選了很差的一條路啊。
將格納的事情處理好,德爾文回到了法維斯的辦公室。
德爾文欲言又止的開口“大人,您真的不需要我去查查林嶼閣下和格納的關系嗎”
德爾文其實也有點好奇這個格納口口聲聲喊著要見上將的雄主,到底是什么樣的過往讓他如此有底氣
法維斯抬了抬手,眸光莫名的看向他“不需要,別做多余的事情。”
德爾文跟著法維斯良久,聞言立刻意識到自己逾越了“抱歉,上將。”
法維斯點出光腦,似乎是有什么要事,開始趕蟲“出去吧,把門帶上,如果有事在外面請示,不要進來。”
德爾文恭敬的點頭躬身,然后拿起桌上改好的文件出去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法維斯的眼神忽地暗了暗。
他指尖微微收緊一刻,像是在忍耐什么,眉頭聚在一起。
但是很快,法維斯頓了頓,再次抬起指尖,點開了光腦上的一個軟件。
頃刻,屏幕一黑,驟然變成了一個顯示器,顯示的是一段明顯是來自于上將府的畫面。
此時正是下午,仆蟲們都聚集在客廳各做各事,監視器的收音功能似乎很強大,法維斯能清楚的聽見仆蟲們不時的交流聲,
畫面邊緣隱約能看見院子里如茵的草地。
但這些很顯然都不是軍雌想要看的東西,他修長的指尖向右一劃。
畫面切換到另外的一間臥室里。
木質的地板,大大的落地窗,側窗大開著,外面郁郁蔥蔥,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陽光照的臥室一地碎金。
一只黑發雄蟲此刻正在床上睡的酣然。
林嶼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蓋著一條薄毯子,半邊臉埋在被子里,呼吸清淺。
唇瓣色澤被白色的鵝絨毯襯的誘人,領口系的并不嚴,微微敞開,似乎換個角度看下去就能一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