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低著頭“哦,那就是他做了什么。”
林嶼本只是隨口一說,哪知軍雌聽后卻突然呼吸一頓,輕輕眨了下眼“您為什么這么說也許也許是我做了什么也不一定。”
雄蟲并沒有看向他,但語氣卻很篤定“你不會。”
法維斯是個心中有帝國,有百姓的上將,雖身居高位到讓蟲見到他時便不寒而栗,但林嶼知道,法維斯的內心,起碼比他的澄澈。
他是個自私的人,一旦發生了什么,心中首先考慮的,毋庸置疑一定就是自己,但法維斯卻未必。
他看過法維斯上任以來修改和提議的所有律法,雖然未必是多么根源性的東西,但幾乎沒有任何一條是有關于個蟲利益的,確實是在為民眾做事。
而且法維斯一看就是極其恪守規矩到偶爾有些古板蟲,同時又極其優秀,這樣的蟲林嶼不覺得還有什么是他需要去對布蘭德做的。
反倒是那只亞雌,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法維斯帶著林嶼上到三樓時,此時已經開宴了,按照規矩法維斯需要輪流給長輩桌敬酒,但是此刻身邊的雄蟲要先安頓。
“你倒錯了,這是烈性的,味道和顏色像橙子果酒而已。”
“哎呀,先放一邊吧,一會兒帶走。”
走過去時兩只仆蟲的交談聲依稀傳了過來,但林嶼并未在意。
法維斯帶著雄蟲落座,為了照顧雄蟲的感受,他們左右兩邊都是空著的,隔了位置再坐蟲。
林嶼對這個安排感到滿意,他隨手端了杯青綠色的酒就要往嘴里倒,卻忽的被一只手攔住。
他順著手望去,是法維斯。
軍雌蓋住杯口,從雄蟲手中將酒取下,輕聲道“您不要喝這個,這是梅子酒。”
他還記得他過敏的事情。
林嶼經過提醒這才想起原身是對梅子過敏的,法維斯上次是告訴了他的,并且從那天起還清除了家里任何梅子制品,但因為他本人并不對梅子過敏所以時常忘記。
上次的發燒休克還歷歷在目,林嶼想也不想的松手了。
看著林嶼空空如也的手,法維斯又不知道從哪里又端來了一杯橙黃色的果酒,遞給雄蟲,酒液在高腳杯里晃了晃“喝這個好不好,橙子果酒。”
林嶼接過酒杯,多看了法維斯一眼,他怎么總覺得他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周圍的眾蟲已經看的一愣一愣的了。
能來阿萊頓做客的雌蟲,大多見多識廣身份地位極高,但此時哪怕是再怎么見過大風大浪的的雌蟲,都有些驚嘆這只雄蟲未免顯得也太乖了點吧。
哪有這種雌君不讓喝什么就乖乖遞過去,遞過來什么也安靜的接著的雄蟲,難道這就是外
界傳言的暴戾雄主
這要是算暴戾那他們那屁股上長釘子,在家里都坐不了一秒、一天不出去惹事就渾身難受的雄主算什么
豈不是比的什么都剩不下
有這樣的雄蟲
法維斯到底在背著他們過什么好日子啊
一旁有位年長的亞雌打量著他們,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上將,您的雄主很聽您的話啊。”
這句話聽著是恭維的好話,但實際上藏了一絲不引蟲注目的惡意。
大多數雄蟲性格高傲,還都有大雄蟲主義,最是忌諱在外面被別人說聽雌蟲什么之類的,更別說法維斯還是雄蟲們最看不起的軍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