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他們的雄風簡直就是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了。
這明顯是極其挑事的話語。
但當眾蟲將視線轉移后,發現那只雄蟲卻只是雅靜安然的喝著手中的橙子果酒,對剛才那只雌蟲的話仿佛充耳不聞。
那只雌蟲有些傻眼,根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這招數都用了大半輩子了,還第一次滑鐵盧成這樣。
對方怎么可能毫無反應,這一刻他都懷疑那只雄蟲是不是聾子了。
法維斯伸手撥弄了一下酒杯,眼神涼涼的,泛著寒意,稍微往椅子上一靠,一身戾氣盡顯“萊茲伯父,雄主確實很乖很省心,所以您也省省心吧。”
這話就相當于是直接打臉了,在場都是蟲精,誰還能聽不出這一來一回的呢。
也就是礙于今天有雄蟲在這兒,不然平時他們真要一蟲挖苦陰陽一句。
萊茲面色青一陣紅一陣,說話時完全沒有剛才挑事的底氣了“是確實我去個洗手間。”
他本來是想讓大家看法維斯的笑話,沒想到自己竟然出了丑。
哪里還有臉呆在這里,只好借口尿遁了。
剛才法維斯已經槍打出頭鳥了,萊茲獻祭的那么快,明眼蟲都能看出這只雄蟲不太一般,也沒蟲再上趕著丟臉。
當初他們都笑話法維斯運氣差極,那樣的家世天賦官職又如何,還不是嫁給了一只僅僅b3的雄蟲,還第一天就被送進了教改所,不知道被議論成什么樣子了。
只是心中都不太是滋味。
可這才過了多久也就一個月,情況竟然就這樣天翻地覆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這只雄蟲除了等級略低一些,其他的配置可都是絕佳啊,就算是b3級配他們不少家中的雌子也是綽綽有余的,經歷過婚姻的他們,自然知道比起家世等級什么的雄蟲秉性才是更重要的。
在場不少雌蟲都起了心思。
若是能將法維斯支走,那不就是介紹自家雌子的機會嗎
有一只退了役的軍雌,他自覺比法維斯輩分高又是前輩,他率先開口“法維斯,這么久了,你不去其他桌子敬酒嗎”
都是千年的狐貍,法維斯從小浸淫在這些所謂上流社會之中,自然明白對方是什么心思,無非是想支開自己好開雄蟲的刀。
他似笑非笑的抬頭,正要開口,一直安安靜靜的雄蟲卻突然道“我不讓他去。”
“這”那只軍雌詫異,滿腔話術糊在了嗓子眼。
雄蟲見狀抬起一雙黑色的雙眸看向他,目光沉涼“你很有意見”
惹怒雄蟲對于雌蟲來說絕對是這世界最差的幾件事之一,他聞言冷汗都要下來了,立刻擺手連連道“不敢不敢”
法維斯看了看剛被雄蟲扔在一邊的果酒,又給他推了過去,唇角帶笑,看的出來是有些真正的高興的“雄主是生氣了么”
法維斯說了他們都想知道的。
在場的眾蟲們都豎起耳朵聽著,畢竟這位爺萬一說了些什么話,很有可能就會引來雄蟲保護協會。
那里可不是什么講道理的地方。
但凡你惹了雄蟲,一律帶走先關個幾天,受些皮肉苦都不是最打緊的,可要是壞了名聲,給家族引了什么禍端,那便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