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拉德爾神情不知道為何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
林嶼不想再繼續與他磨蹭,直言“有事就說。”
“格納目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還希望您下次面對他時”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拉德爾甚至有一種真的背叛了自家上將的感覺,他一面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一面不斷斟酌用詞。
“只需要稍微耐心一些些,就好。”
畢竟目前他們還不能直接與格納撕破臉,在沒拿到證據之前,暫時無法從這里撤退,尤其此時輿論完全是一邊倒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援軍過來馳援,他們要想出去只得靠自己。
而且他們想要重回軍部,這次是最好的能得到證據的機會。
林嶼聞言垂眸端起茶葉默默抿了一口,片刻“知道了。”
“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拉德爾又回頭看了一眼林嶼“閣下保重。”
在得知拉德爾勸誡雄蟲反饋良好之后,格納迫不及待的就找來了。
果然,他驚喜的發現雄蟲不像之前一樣冷淡,不僅放他進門,甚至還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里氣候要么炎熱要么苦寒,根本種不了植物,不旺他為討好林嶼花大價錢搞來這個苦東西。
看著雄蟲捏著瓷盅的修長指尖,格納的視線仿佛黏在了上面根本移不開。
他曾經不止一次感嘆雄蟲生的太過完美,身形修長,長相精致的仿佛被大雕塑家細細磨刻過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余的肉,卻又不顯得纖瘦。
漂亮的沒話說。
由于看的過于目不轉睛,格納欣喜沖頭甚至完全忘了林嶼之前的脾氣,情不自禁的便對著雄蟲伸出了手。
格納觸碰上林嶼衣袖的那一刻,還以為雄蟲會發怒,誰知對方卻并沒有過激什么的反應,他只是垂著眸靜靜看著被掀至手臂處的袖子。
格納眼中的興奮幾乎要克制不住。
他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想著,難道雄蟲終于愿意接受他了
這個拉德爾的勸說居然這么有效果
他比誰都知道對方的性子,雄蟲就是這樣冷淡,從小就是。
他不愿意做的事他是無法勉強他的,并且他也不想在林嶼眼中看到任何厭惡的神色。
格納穩住指尖,他將手從袖子上拿開,一點點的挪向那片瑩潤白皙的肌膚之上。
就在格納以為對方已經默許了他的行為時。
誰知下一刻,雄蟲竟然直接將那本該遞給格納的茶盅扔到了桌子上,瞬間,茶水四濺
那翠綠的茶葉也散落在桌子上。
格納立刻收回手,心頭感到一陣憋屈。
卻又敢怒不敢言。
“你做什么”雄蟲冷著臉問他。
“你的行為若是放在安塞倫斯,你現在就會以猥褻罪入獄。”
格納咬咬牙,滿臉
不服“憑什么法維斯對你又親又抱的,
我卻連碰你一下都不可以。”
“這就是你所謂的追求”林嶼眼中流露出隱隱似不屑的神情,
這一下子扎中了格納的心。
他自認為已經對雄蟲足夠容忍了,對方卻還是這樣一成不變的。
格納握拳,心中的燥意再次升騰,既然無論他怎么做雄蟲都不會滿意,那干脆就讓他對他更不滿意好了。
雌蟲已然坐不住,他指尖不停摩挲,正思考著要如何霸王硬上弓,就聽見林嶼又道。
“法維斯新婚第一天還沒踏進我房間就被我送進雄保會,難道你也想”
這么私密的事情,格納當然不可能知道那天的細節,所以此時自然是認由林嶼瞎編。
對于林嶼之前在安塞倫斯軍部對法維斯的袒護,一直都是格納心里的一根刺,是他想想都惱火的存在,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到法維面前耀武耀威,展現自己才是能陪雄蟲到最后的那只蟲。
所以當他聽見林嶼這樣差別對待格納果不其然面色在瞬息之間明朗起來。
格納激動著靠了過去“你說真的我真的比起法維斯更讓你滿意”
雄蟲垂著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一個單音“嗯。”
雖然這也許都算不得什么回答,但格納控制不住的捏住指尖。
果然他還是更想看見雄蟲順從自己。
那徹底撕破臉的想法倒也可以先放放,若是雄蟲最后實在是不識好歹,弄得他等不及了再這樣也是可以的。
“你手上這是什么”
格納不知什么時候突然瞥見雄蟲手腕處一串有些顯眼的紅印,疑惑出聲。
林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伸手扯下袖子直接蓋住,對上格納的眼睛,云淡風輕的道“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