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依舊是裝聾作啞,像沒聽到一樣。
法維斯見雄蟲不肯就范,干脆直接蹚進水里,所幸軍靴高度幾乎到了膝蓋,否則湖水倒灌,又要廢上一雙鞋。
法維斯走到雄蟲旁邊,將他的手從湖中掏出來,攥在手心里,又說了一遍“雄主,您上來。”
“我要找翼骨。”林嶼終于抬頭,對著他解釋了。
法維斯生怕他說完這句又繼續低下頭不理蟲,語速都快上了許多“我知道雄主在找,但是不要,不要也沒事”
不過少一塊翼骨而已,就算沒有,他還是照樣可以控制翅翼。
還是可以繼續守護雄蟲。
一塊翼骨而已,丟了便丟了,可雄蟲倘若在這冷水之中泡壞了,那于他而言才是最壞的結果。
林嶼搖搖頭,他之所以非要過來,是因為知道以法維斯的s3級的體質,只要能夠找到那塊翼骨,是還可以接上的。
法維斯將雄蟲抱進懷里,嘆息“雄主,乖,別找了。”
“已經不會再疼了。”
法維斯從他懷里抬起頭“可我疼。”
他心疼。
法維斯徹底沒了話。
他一下子失了力氣,看著對方動作,心里頭卻倒數著三二一。
十秒后,不論雄蟲愿不愿意他也要將他帶走了。
法維斯瞇起眼睛。
四、三、二、一
就在法維斯伸手剛握住對方胳膊時,雄蟲將手從水底撤離。
“等等,在這里”
等攤開時,一枚白色的翼骨正安靜的躺在雄蟲手心之中。
法維斯說不上那一瞬間是什么感受。
每每他覺得雄蟲對他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可他卻又總能再用行動再次突破他的心里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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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酸澀的情緒蔓延上來,法維斯喉頭微動,似乎要將它們全部吞咽回去“您何必這么在意”
明明連他的雌父與手足都不會在乎這點小事,為什么雄蟲卻
法維斯握緊對方的衣角,像是漂泊多年終于找到了歸處的船只。
他的唇尖動了動,似乎要說什么。
眼前林嶼突然咳嗽出了聲。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雄主”法維斯捧起他的臉,發現一片冰涼。
林嶼還在擦著手中的骨頭,然后往軍雌軍兜里塞“翼骨給你”
法維斯現在哪里有功夫管那什么翼骨,他只能看見雄蟲漂亮白皙的雙手被凍得通紅。
這下也不再勸了,直接將雄蟲抱了出來,在下屬的掩護下又回了之前林嶼的房間。
然后將自己的軍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雄蟲的腿上。
法維斯很快命蟲接來一桶熱水,將雄蟲的腿盡數泡了進去。
溫熱的水完全包裹住了已經冷透了的腿,雄蟲舒服的瞇了瞇眼睛,往一邊倒去。
“最不聽話的就是您。”法維斯還在教訓他。
“大膽。”林嶼抿唇,不滿的扶住床邊緣“我是你的雄主,是雄蟲。”
意思是不讓他說。
法維斯抬起頭,往日最注重禮數,此時卻什么的不管了“您還知道您自己是雄蟲”
雄蟲是多么脆弱,豈是可以做這種事情的
而法維斯蹲下身用打濕的布一遍遍給林嶼擦著腿,操盡了心“您一定要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目前還不知道那天的情況是怎么回事,回到安塞倫斯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您做檢查。”
“大概還有三個小時行動,您就乖乖待在這里,我會派一隊蟲在外面守著,不論發生什么,只要不是我,您不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