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特溫踏出檢院看向面前熙熙攘攘拿著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蟲們,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中絲毫不顯疲態。
隨著他的走出,最前頭的記者擠上去開口提問“您官復原職是否證明最近星網盛傳的法維斯通敵叛國一事另有隱情”
蘭斯特溫臉上透出一抹極為適宜的堅定與哀傷“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孩子。”
“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帝國與民眾的事的。”
蘭斯特溫對著攝像機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會竭力去查,同時也相信審判法庭和檢院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決。”
神情完美,話語完美,就連傳遞出的情緒也是恰當好處。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此情此景對方都像極了一個窮盡所有只為自己的蟲崽舍身求法的偉大雌父形象。
就在眾蟲唏噓之時,另一道不算小的甚至隱隱有些尖銳的聲音提高音量提問道“既然您一直持相信態度,那您之前又為何緊急宣布與法維斯上將脫離關系”
反應過來的其他記者也紛紛附和“是啊,您是出于利益最大化才這樣做的嗎”
“蘭斯特溫元帥,請您回答一下。”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蘭斯特溫卻極為熟練的偏頭避而不談,臉上露出一副恍若沒聽到般微笑拒絕道“抱歉沒聽清剛才的問題,我剛出監牢,還有些累。”
就當記者真以為他沒有聽清準備再重復一遍時,只見蘭斯特溫一個眼神過去,身邊其他的軍雌護衛便立刻極其有眼色的以身做墻隔開記者與蘭斯特溫。
林嶼看著光腦上暫停的畫面,低頭攪拌著手中的藥劑,淡聲道“虛偽。”
軍雌們的聽力那么靈敏,這么近的距離,就是要死了渾身上下只有一個手指頭能動也不可能聽不清。
法維斯出事時,恨不得根本沒生過,現如今察覺到風向逆轉倒是立刻出來賣慘裝好人,消息也是有夠靈通的。
法維斯端著另一杯藥劑走過來“雄主別看了,這不值得您生氣的。”
“雌父就是這樣的蟲,一切原則的前提是利益至上。”
林嶼視線被他手里拿過來的東西吸引,看清后不悅的蹙眉“不喝了。”
法維斯輕聲哄道“雖然目前米爾林還沒反饋報告,但他們都說了要首先要調節一下您眼睛方面的問題,這藥劑有助于補充缺少的維生素。”
“您還需要配一副矯正鏡,已經囑咐下去了。”軍雌喋喋不休“以及之后”
林嶼被磨的沒了辦法,舉了舉手上的杯子示意投降“夠了,我喝就是。”
法維斯將另外一杯也趁機遞了過去,在雄蟲發作的前一刻率先夸獎道“您好乖。”
伸手不打笑臉蟲,林嶼只得接過來喝了。
法維斯接過空杯子,忽然提起另一茬“您記得您之前說的獎勵,您打算何時應諾”
難為他們法維斯上將一天成千上萬的事要忙,
天天還惦記著這個。
不過林嶼并不打算爽約,摸了摸他垂下的順滑長發“等回去。”
“好吧。”
法維斯看著雄蟲的動作,忽而定定道“您是真的愛極了我這頭長發。”
他依稀記得雄蟲已經不止一次表達過對他這頭長發的喜愛了。
雄蟲一向情緒淡泊,這還是第一次少見的對什么東西如此重復且明確的表達喜歡。
嗯
有點莫名的嫉妒。
縱使這是自己的一部分,但還是會禁不住的讓他想象,倘若有一天出現頭發比他更漂亮的雌蟲,那雄蟲的視線是否也會被牽引離開
這種本該被按捺且不該有的想法,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產生。
林嶼抬眉問他“很明顯嗎”
長發是奢侈品,漂亮的更是,尤其發色淺的,稍微一不注意打理,就很容易出現各種發質問題。
軍雌們在前線戰場上廝殺,往往風餐露宿,依照人之常情,通常來說發質一般不會很好,但法維斯不知怎么的,這一頭長發偏偏發質好極了,很像是洗發水廣告里的那種如同綢緞般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