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嶼微微閉眼,呼吸著軍雌身上清涼的沐浴露香氣。
因為住到了一間臥室的原因,他們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蟲族的沐浴露大多是雌蟲們用的,都是些熏的人栽跟頭的甜香,林嶼跟法維斯逛遍了整個超市才選出這么一個相對淡雅一些的以薄荷打底的沐浴露。
不過林嶼在很長時間里依舊還是不怎么喜歡這東西的味道。
卻沒想到此時這味道混著軍雌的體溫,聞起來倒是意外好聞。
他總算知道法維斯為什么那么愛將腦袋埋在他頸窩里像個小狗一樣嗅聞。
法維斯抱著抱著,忽然不知道又是抽了什么風,猛的俯身將雄蟲順勢壓在了墻角,曖昧又親昵的開口“雄主也沒叫過我哥哥呢。”
林嶼“”
他一時之間沒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么。
好半晌看著法維斯微亮剔透的泊青色眸子,才恍然大悟,對方是在提剛才格納說的那一茬。
法維斯比他大好幾歲,所以按照歲數來說他喊一聲哥哥也不為過。
但依照雄蟲的性子,他哪里肯就這么輕易的喊出這樣的稱呼
林嶼推了推眼前軍雌的胸膛“你夠了。”
法維斯卻突然不依不饒了起來,微微抓住他的衣袖,顯出一副極為可憐,仿佛是一只被自家雄主苛待了幾百年的雌君。
“雄主一點都不心疼我嗎剛才在里面受了那么多苦。”
林嶼“”
什么苦
難道他們剛才不是從一個房間出來的嗎
也許是雄蟲面上的疑惑表現得太過明顯,法維斯很快就為他解了答“情敵就在眼前,不能打不能罵,還要陪著雄主您來見他,忍受他用詞曖昧的跟您說話,您和他之間還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軍雌說著說著甚至還茶了起來“我真的是您的雌君嗎也許我才是您和格納之間的小”
小什么小三么
林嶼聽不下去了,簡直越說越離譜。
他抬手捂住了軍雌嘴巴“你夠了。”
雄蟲穿著一身與軍雌同款設計的黑色大衣,站在他身前,精致的眉頭輕蹙,纖薄漂亮的唇瓣微微抿著,神情煩躁中又夾帶了些不好意思。
似乎是為了阻止軍雌繼續的喋喋不休一般,雄蟲回眸盯他片刻,隨后竟直接了當的喊了一句“哥哥。”
極其干脆。
雄蟲聲音向來不大,這次卻震的法維斯直接愣在了原地,甚至一瞬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原因無他,而是法維斯根本沒有想到雄蟲會就這么輕易的開口。
他的本意只是為了吸引一下雄蟲的注意罷了,省的一臉郁氣看的他心疼。
雄蟲見他愣住,一時間比起害羞之類的心情,玩心倒是頓時大起,干脆又喊了一句“現在可以回家了嗎法維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