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呢喃般自言自語“那不是雄主。”
休爾斯不解“什么意思那明明就是林嶼閣下,您的雄主啊”
“不對,這不是”
雄蟲的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他當時沒有提醒雄主遮蓋是出于自己的一些小心思,雄蟲那張臉的誘惑力沒誰會比他更懂了,他留下印子就是希望見到雄蟲的蟲一眼就能知道這是有主的,從而自覺退讓,擋擋外面的狂蜂浪蝶。
況且那輕重程度和雄蟲的恢復力,吻痕不可能現在就消失了。
這里面的根本不是雄蟲,這這蟲雖然穿著雄蟲外套,但里面襯衫的款式根本不對
那些衣服是他親手給雄蟲挑選的,他是不會記錯的。
“雄主呢雄主”
怎么可能里面怎么可能會不是雄蟲
赫提亞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為什么不是
倘若雄蟲還在,還是完好的,赫提亞不可能冒著激怒他的風險發這種冒充的視頻過來,這根本就說不通,不論從哪個方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雄蟲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傷不能給他看。
而最壞的那個結果,他絕對不敢去想。
可理智再怎么壓制,情感無法操控,他的腦海還是在一瞬間便劇烈震蕩起來。
無法控制的精神力開始霍亂
整間屋子。
拉德爾和休爾斯站在旁邊是第一個感知到的,頃刻間臉色劇變,連忙也催動精神力抵御起來。
“上將”
他們異口同聲的呼喚著,試圖喚醒法維斯的理智,卻無論如何都無濟于事。
“咔嚓”
周圍的防爆玻璃逐一攀上細細的裂紋,爭先恐后的碎裂開來。
就在法維斯幾近暴走之時,他的光腦忽然不停時震了起來。
他下意識低頭,顯示屏上卻沒有備注,是完全陌生的來電,可法維斯現在哪里分的出神來接
可不知怎么的他本應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的腦袋忽而想起這是他的私蟲號碼,知道的蟲可謂是少之又少。
而大部分是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通訊店。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安撫著他,又像是一種莫名強烈的直覺,不斷警告他倘若錯過這通通訊便會后悔,這種劇烈又陌生的感覺逼迫著他迅速冷靜下來,鬼使神差的按下聽筒,接通。
那邊似乎頓了一刻,隨即是某到模糊卻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很弱雖然顫抖,但還是被他辨認了出來。
那一瞬軍雌死死壓住嗓音“是您嗎”
那頭沒有回音,唯有雨聲淅淅瀝瀝。
盡管只是如同幻覺般的一聲呼喚,別說是不是雄蟲,甚至都不能確定真的存在這個身體,可法維斯卻已然斷然,他握著桌沿的手在顫抖,一遍又一遍的問著“您在哪里在哪”
“在哪”
終端嘈雜著,卻唯獨沒有雄蟲的回應,那邊似乎還有誰在雨聲下大喊著“醒醒”
法維斯的神情越來越急切,他不斷追問著,最終在一片喧囂中,終端傳來一聲磕碰,隨后被迫中斷了。
法維斯沒猶豫扔下終端,紅著眼睛對拉德爾下令“定位這個終端信號的位置,立刻馬上”說完后連外套也來不及穿便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上將”
“上將”休爾斯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法維斯這幅仿佛丟了魂一般都樣子,于是也連忙推開門追了出去“上將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