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諭看著哥哥們的束縛器,心里不是滋味。
但一年級新生的入學儀式在軍校大禮堂舉行,言諭只好揮揮手握走進會場。
熟識的同學很多,言諭卻沒有看見溫格爾,溫格爾從不遲到,他一向很守時。
好在老師解釋說溫格爾今天請了半天的假,下午就來上學了,言諭這才放心。
楚然看見他,走過來攬他的肩膀,“言諭,你這個假期去哪里玩了”
言諭捂著耳朵,耳膜被震到了,“我戴助聽器了,聽得到。假期跟著我哥哥去了隔壁的3937星,那里的海景很漂亮,還看見了罕見的人魚族,你呢”
“我去了我雌父的機甲生產工廠,以后萬一考進破碎星環,我想報機甲單兵系,輔修機甲指揮。”
“那很好啊。”言諭笑著贊同。
典禮開始了,校長拍拍喇叭,“從今天開始到畢業,雄蟲的全部課程都是體能訓練類,諸如實戰、射擊、機甲。”
“雌蟲同學可以選修輕松一些的理論課。”
機甲課很難,但言諭不覺得害怕,相反,他很期待真正駕駛機甲。
典禮結束后有半天休息,言諭習慣泡在圖書館,圖書館門口卻異常吵鬧,好像三只雄蟲為了爭奪一只雌蟲打起來了,言諭停下腳,他不喜歡湊熱鬧。
他決定去自習室,抬起頭,言諭剛好看見藍眼睛的殿下迎面而來。
他們擦肩而過。
“六殿下,他就是言諭,一點沒有a級雄蟲的樣子,那么脆弱,根本不是您的對手。”
“五年級結業考試第一名可以保送破碎星環,這一定是您的”
“是嗎”
伊黎塞納垂下眼眸,摘下了白手套,那是一雙蒼白失血的手,指蓋布滿寒霜,像冷泉為干涸的皮膚注入清冷濕意。
“你為什么這么篤定”
同學們看著那雙手,把嘴閉的死死的。
眾所周知,伊黎塞納被蟲神眷顧,他有一雙能操控其他蟲精神力的手,為了不傷害其他同學,他自愿戴上白手套。
他雖然令蟲感到恐懼,長相卻很貴氣,像冬日森林里掛霜的白樺樹,遺憾的是,精致的白手套禁錮了他的手,成了鎖住喬木的華美樊籠。
伊黎塞納回過頭去看言諭的背影,那只跛腳的小雄蟲,戴著助聽器,如果不能治好,長大后肯定要常年坐輪椅。
不知道他身上還有什么病癥,但他確實看起來弱不禁風,一揉就碎。
“六殿下,要不要我們找他的麻煩,殺殺他威風”
“不需要。”
伊黎塞納回過頭,目光是和科里沙如出一轍的強硬。
“請你們尊重他,也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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