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蘇納嘆了口氣,王這體弱多病的樣子真讓他心碎,他既無奈又心疼,只能先放熱水,把軟乎乎的少年泡進去,輕柔的搓洗他的頭發,“乖乖的,很快就洗好了。”
“嗯”少年一動不動,皮膚白的像雪,因為藥效來的很快,他的身體在快速修復受損細胞。
言諭強行睜開眼睛望著金發的雄蟲,突然想起,“先生,不要告訴我哥哥,我怕他會生氣。”
哈蘇納溫和的說,“您也知道您這樣做會讓愛您的蟲生氣我當然不會說,這點小事沙碧緹還是壓得住的,校長再特立獨行,也不敢對第一軍團有質疑,您可以放心。”
言諭哦了一聲,非常心寬的不再擔憂,他享受著哈蘇納的頭皮按摩,洗完了澡,整個吹干的時候,他坐在床上蜷成一團,等著哈蘇納。
哈蘇納整理好浴室,坐在床邊給他按摩腳腕,這一刻很安靜,言諭也能感覺到病氣的消減。
言諭的智腦突然響了。
言諭拿起來看。伊黎言言,睡了嗎
言諭打字睡了。
那邊沒有再回話,言諭低著頭,還是有點生氣,直到哈蘇納把他塞進被子里,并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他才笑起來,說了晚安。
哈蘇納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兩個小時就退燒了,王又變得健康起來,便安心地出去了。
夜晚,言諭睡夢中聽見窗外有輕輕撞擊的聲音,他勉強睜開眼,朦朧間看見一只小蜜蜂在撞他的窗。
這蜜蜂導航系統失靈了言諭揉揉眼睛,趕快翻下床,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打開窗,只見小蜜蜂不見了,一雙白手套緊緊扒住他的窗沿,上面還掛了些細碎的銀鏈子。
伊黎塞納爬上來,長發銀晃晃,碧眼藍盈盈,額前的雪珍珠蟲紋是至純至濃的白色,映襯頭頂高懸的寒芒月光,他碎發有些凌亂了,眼眶也濕漉漉的,雙腿靈巧落進來,柔柔的眼神看著言諭。
伊黎塞納壓低聲音說,“言言,你別生我的氣了。”
言諭靜靜地盯著他,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是怎么通過層層守衛進來的
但他還記得伊黎塞納是個叛徒,腳步打閃晃晃悠悠坐回床邊,因為太困了,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這一下子就很難繃住情緒,言諭沒辦法,只好瞥他一眼,“叛徒,你來干什么”
伊黎塞納只是用溫柔的能溺死蟲的眼神看著他,他展開翅膀,白冰寒蜂的翅膀也
變異成六支,
冰透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