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手欠,于是他先是看著言諭杵著下巴思考自己怎么輸了,然后慕瀾戳戳他,他不理睬,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樣子。
慕瀾就拉過他的小手,展開,慢條斯理的笑著說“冕下輸了就要接受懲罰哦。”
懲罰嗎言諭雖然不服氣,心說也沒錯啊,就軟軟的說“那哥哥懲罰我吧。”
頓時大家都看過來,慕瀾在好多雙視線的注視下不慌不忙,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好,他就是欠一頓收拾。
“打手板。”慕瀾宣布懲罰,“因為輸了一步,所以打一下。”
言諭垂了垂睫毛,小聲說,“那,可以輕輕的嘛,小哥哥”
慕瀾抬著手,有重要隨時落下來的沖擊力,“哪種輕輕的”
欺負小蟲崽上癮。
言諭閉上眼睛,有些緊張,“就是,最輕最輕的那種嘛。”
慕瀾忍不住勾起嘴角,但他不能笑出聲,于是他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打了下去,“來了。”
預感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言諭的手掌心就像被天鵝輕輕啄了一下,感覺很輕微。
他抬起眼,對上慕瀾惡作劇般的微笑。
慕瀾看見言諭簌簌顫抖的睫毛就已經很心軟了,怎么會真的拍他的手板
“哥哥會心疼的,”慕瀾說話特別不算數,一臉的不值錢樣子,“寶寶的小手打疼了怎么辦”
言諭臉頰有些害羞的紅了,他覺得成年蟲們的語氣就像哄小孩子,很肉麻,他明明不是小孩子了,但還是乖乖點頭,“謝謝哥哥。”
菜差不多到齊,慕瀾直接把言諭留在自己的懷抱里,大家把有營養的食物都推到言諭面前,言諭專心地吃著,眼睫毛輕輕抖著,好像覺得很好吃的樣子,干脆就待在慕瀾這里,搭著他的手臂慢慢吃。
大家望著黑發黑眸的小言諭,心情就莫名的好起來,那種想要再疼愛他一點的想法縈繞在腦海,看到總是小心翼翼的小言諭,他們總會覺得心疼。
明明他已經是王了。
阿洛緹娜花園的燈火徹夜不眠,但言諭該睡覺了,照例是哈蘇納先生哄他入睡,不過今晚斯藍也在,他被侍從們推進門,說什么也不許他離開,普棣牽著黑豹守在門口,不許雄蟲們進,也不許里面的雄蟲出。
斯藍和哈蘇納不愧是同為白塔最優秀的雄侍,很多事情不用交流就能合作辦到,把小言諭放在床上,看著他睡著后,斯藍和哈蘇納坐在兩邊,默默無言。
兩只s級雄蟲很少有機會同時待在一起,慕修和慕瀾早些年關系不佳就是因為彼此的信息素很排斥,尤其是哈蘇納和斯藍這種,被白塔訓練出來的全能雄侍,對于費洛蒙的感知更敏銳,更討厭被入侵自己的領地。
言諭的房間里墻上擱置著旗幟,還有熠熠生輝的黃金權杖,床上的毛絨小熊變成了高大的守窗員,在床邊擋著一半的風,這樣的話,言諭就沒有抱著睡覺的小熊了,只好抱著被子睡。
他翻身過去,雪絲絨的睡衣撩起一片,纖細的腰露出來一大截,腳腕連同小腿都見了光,腹部的雪金色蟲紋隱沒在漆黑的被窩里。
他的腿細而長,比白塔里任何一只亞雌都還要漂亮柔軟,睡著的時候完全是沒防備的樣子,少年的言諭,是蟲族難得一見的美麗。
斯藍坐在言諭床邊,看見這一幕,他的尾巴彈了彈,溫柔地給言諭掖了掖被子,低頭憐愛地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后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