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原告和被告是否到齊了。”文吉磕磕巴巴地說,絲毫沒敢透露自己看蟲母冕下看出神的事實。
好在殿下沒有深究他。
伊黎塞納坐在陪審團里,周圍的蟲族生怕他針對蟲母冕下,又是給他遞營養液又是給他噓寒問暖,在這種選拔公民參與的陪審團里,伊黎塞納的意見足夠影響所有公民的意見。
三大經濟娛樂公司請來了自己公司的法務團,而言諭帶來的是政務處的司法小分隊,審判過程如火如荼,焦灼難分,最關鍵的抉擇點卻很快來臨。
法官翻閱資料說“這起案子牽扯到了冕下,那么就需要特殊處理。現在我問你,斯藍,你可以選擇將自己的合約賣給誰。”
言諭沒有給他任何壓力,說“我說過你是自由的。”
“所以我自由的選擇愛您,請您占有我,不論用什么方式。”
斯藍沒有任何遲疑地說出口,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如何,對他這種隨便干些什么就上熱搜的明星,脫口而出的話就會引起公眾反響,沒有蟲喜歡追逐一個沒有事業心的偶像,哪怕他再帥氣俊美,也會失去大批量的粉絲。
言諭也沒想過他會這么說,而且周圍的蟲們都理所應當地料到了這個結果,法官宣判,將斯藍的蟲身合同判給了蟲母冕下。
臉色不虞的只有娛樂公司的律師團,“這不公平,您不能因為他是冕下就這樣判決。”
但是胡蜂法官拒絕聽律師團的解釋,
“對不起,
可他是蟲母冕下,多么可愛的蟲,我怎么忍心看他難過”
雖然按照法律確實應該遵從斯藍的意見,但是胡蜂法官這個大粉頭還是非常任性的說了一嘴自己的心里話。
言諭禮貌的點頭,表示暫離,法庭外的蟲已經越來越多,他們都趕來看蟲母冕下,言諭不便在這里停留太久,他看了眼伊黎塞納,然后轉身離開。
外面傳來吵嚷的聲音,雄蟲們非常抗拒法庭提審蟲母冕下,這簡直令蟲難以置信,法庭被圍得水泄不通,法庭所在的第二區連警車都出動了。
然而言諭還是很平靜的,他路過走廊的時候,聽見一陣怪異的聲音,是一只蟲的尖叫聲
他推開門闖進去,就被蟲攥住了手腕。
對方的力氣很大,手臂上有青筋,這種手背讓言諭想起來伊黎塞納的手,和哈蘇納的手,他們的手都有力到令他吃驚,而這雙手明顯更激動。
門被咔噠一聲關上,言諭冷靜淡然的看著面前的蟲,這只蟲攥著他手腕把他抱起來,所以對他來說,言諭的重量他一只手就能抱起來。
言諭壓抑住一瞬間反擊的沖動,冷淡問他“你要做什么”
蟲身上的費洛蒙味道很急切,他嗅著言諭手腕的味道,好像在確認什么。
可是言諭確認自己沒有見過他。
言諭輕輕皺眉,“放開。”
等等,這只雄蟲的味道像是一只閃蝶
“你是誰”言諭冷靜地問。
這只雄蟲把自己的翅膀亮出來,是一雙殘缺的閃蝶翅膀,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但他說“你不用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言諭將手放到他翅膀上也無法復原,說明這是經年已久的傷痕,而不是最近的。
“我只是一個撿破爛的星盜,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你別害怕,我在這里等一個蟲,如果我看到他,我就放開你。”
他有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但是言諭敏感的得知到這應該是一張假面,因為這只蟲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很平和,不像一只兇殘的星盜。
而星盜閃蝶等待的蟲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