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諭總是對性別的邊界感不強,他會忘記他已是即將成年的蟲母,對雄蟲而言具有多大的吸引力。
哈蘇納心里惦念著雌雄有別,哪怕是小蟲母,他也不想欺負小蟲母。
但是小蟲母可以隨便欺負他。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玩具,隨便冕下怎么來。
冕下正處在青春期,青春期的生理躁動更為明顯,小蟲母不懂,哈蘇納卻一清二楚,所以他做好一切準備,哪怕是冕下對那些事產生好奇,想使用他,他也會百分百配合。
他心甘情愿的。
在蟲族理念里,蟲母冕下從出生起就應該被雄蟲包圍的,雄蟲應該無時無刻不滿足蟲母的需求。
舊時代時,蟲母在出生、發育周、甚至是受孕、分娩、生產時,都需要雄蟲信息素的安撫,在蟲母疼痛苦楚到極致的時候,雄蟲愿意成為滿足蟲母口腹之欲的食物,怎樣都好,只要蟲母覺得舒適即可。
新時代則不然,言諭體弱多病,這是蟲族的共識,這樣的身體不適合生產。
帝國生育委員會曾經邀請哈蘇納去探討過這一點,他們很慶幸蟲母冕下沒有生在舊時代,否則分娩時生殖腔強行打開,蟲卵突破腔口,緩緩滑過產道的時候,蟲母冕下一定承受不住那種被撐開的疼痛,可能會昏厥過去。
蟲族生產的速度很漫長,蟲卵的數量多寡決定了時長,低等級蟲只能生產15顆蟲卵,蟲母能一次性生產3050顆蟲卵,經過產道擠壓后的蟲卵更健康更活潑,分泌時的生產粘液也能幫助蟲卵更順利地落地,破卵,成蟲,這個過程大概要持續一天。
同時,蟲母所承受的生育的代價也更高,蟲母生產周期在兩個月,是人類的五分之一,但是恢復的時間只需要一周。
因此,蟲母一年之內至少有六次受孕機會,頻率非常高,普通雌性
根本無法承受那種高強度的懷孕生產周期,他們身體的營養會被蟲卵掏空,變得脆弱,多病,也無法保證每一胎都健康茁壯。
而且比較沒有道德的是,法拉米蟲母冕下生活的年代很原始,祂在交配的時候并不考究雄蟲是誰,經常肚子里懷著來自于好幾只雄蟲的卵,一胎接一胎,迅速擴大了蟲族的規模。
當然言諭的體質做不到這一點,他成熟后也完全不會有生產的憂慮。
法拉米冕下年長后,依然保持著超高速的生產狀態,祂只是對這種受孕感到厭倦了,面對一群嘰嘰喳喳叫祂“母親”的小蟲崽子非常沒有耐心,于是主張修建了蟲族第一個全自動受孕孵化基地,取代了自體受孕。
高等級雌蟲們只需要定期抽取生殖腔的卵子胚胎,拿去和雄蟲的jg液做匹配就可以培育出下一代了。
蟲族們為此感到很慶幸,他們愛母親,也把這種愛分享給了還很幼嫩的言諭。
有風在心里呼嘯而過,是綿軟的愛意,這一瞬間,哈蘇納想的是,言諭怎么能去親自孕育一群蟲崽他自己還是個寶貝。
言諭在睡夢中有些不安,他的頭動了動,在哈蘇納臂彎里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然后他下意識的,抬起一條白皙柔韌的腿,在被窩里擠開哈蘇納的膝蓋,隨后放在他的一條腿上,儼然是把他當成了摟著睡覺的毛絨玩具搭子。
哈蘇納盡量放軟了身體,垂下眼眸,看見他掀開的睡衣下有雪金色的蟲母紋,隱隱發著光,猜測他又要進入發育周了。
小言諭的身體開始變得很綿軟,他會很容易疲倦,這個時候需要好好休息,補充營養,明天可以睡個懶覺,不著急醒來。
哈蘇納把小言諭抱在懷里,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