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哈蘇納先生,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就像阿爾法晶核和機甲我那樣熱愛的機甲在燃燒著阿爾法晶核,而我的生命燃燒著你的生命
“是的。”圖雅疑惑地說,“這很奇怪嗎你看起來很難過。”
不,不能這樣,言諭突然就焦急起來,他的手指都在顫抖,眼眶不知道怎么了模糊一片,他哆嗦著手從口袋里掏出智腦,因為視線的模糊他按不準號碼,沒辦法,他只能轉過身去跑到石碑后面蹲下來,用哽咽著的語音指導說“系統,撥通"先生"的號碼,快一點,求你了,快一點”
這通通訊通過精神力、交感系統、校園局域網,傳遞進了哈蘇納的智腦里,然而“滴滴滴”三聲后,言諭沒有第一時間聽見哈蘇納溫柔的“冕下”聲音。
他忐忑著不安,默默地說“快接起來,快接起來”
“滴喂冕下怎么了”
哈蘇納的聲音依舊溫柔沉穩,沒有一絲異樣,言諭卻不再相信他了,冒昧的動用了感知能力去探究哈蘇納的精神力,通過衛星天線,哈蘇納的感受穿進他的身體里冰冷、滾燙、冰冷,身體在冰火兩重天中煎熬,消耗著哈蘇納的理智和耐心,也讓言諭承受不住那種疼痛。
“多久了”言諭哽咽的有些說不出話。
哈蘇納一怔“您在說什么”隨后他笑了笑,“昨晚沒睡好嗎怎么白天也在說夢話好了,您不是還在上課嗎不可以逃課出來打電話,我先掛了,晚上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飯菜,好不好乖。”
言諭不想讓他掛電話,但是哈蘇納根本就不給他挽留的機會,直接按斷了通訊,言諭木然的抱著膝蓋坐在石碑后面,眼淚奪眶而出。
他很了解哈蘇納先生,那種逃避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不想讓自己擔心對嗎可是他這樣硬熬著的話,會更傷身體的,哪怕是s級也不能這么肆意
揮霍生命力
“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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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諭輕輕搖頭,把頭埋進臂彎里,肩膀一聳一聳的。
伊黎塞納見他不回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柔軟,盡管聽上去有些顫抖,“還是說你受傷了嗎讓我看看,你從來沒這么哭過,我很擔心你,乖一點,讓我看一下好嗎”
言諭卻還是搖頭,什么也不說。
伊黎塞納被他逼急了,兩眼眶泛著紅,但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知道言諭的驕傲和倔強,如果強行干擾言諭的決定,他一定會被激發出更抵觸的情緒,因此,伊黎塞納脫下全身鎧甲裝備,扔到一邊,坐在言諭身邊,把他抱在懷里。
言諭依然哭的很安靜,伊黎塞納摸著他的頭發,讓自己的蜂翼為他擋住宇宙風團,他害怕言諭會覺得冷,事實上言諭確實在冷的直發抖。
蟲母的體溫本來就比普通蟲族高,更何況算算周期,言諭應該又進入了發育周,那么他心理上和生理上產生的變化就會被情緒無限放大,伊黎塞納的心臟就騰得軟了下來,他舍不得言諭受傷,不論是身體還是心情,想到這里,他又把言諭抱的更緊了一些。
剛才在深淵里,他發現了很恐怖的一幕,異種不知為何正在漸入變異期,和他們所掌握的資料完全不同,非常難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