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對方仍不停下,言諭被欺負到雙目紅潤,兩只手腕也被勒出了一圈的紅,忍不住低下頭,卻又被捏著下巴輕輕抬起來。
“”一道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淚痕,又在他嘴唇上用力揉了揉。
那指腹是溫涼的,因為他揉的唇肉像滾水一樣燙。
言諭垂著眼眸,輕喘著,輕聲說“好吧,不管你是誰,如果你喜歡我,你可以告訴我,不管我接不接受,我都不會辱罵你但是不要這樣突然親我,而且你如果什么都不說的話,我怎么知道你是誰怎么回應你的喜歡”
他的語氣甚至還是溫柔的,因為對方沒有傷害他,只是親吻了他,也許是一時迷途,言諭還是很有耐心的勸導著他,但是被親了但不知道對方是誰的郁悶還是席卷而來,言諭想只要他松開我的手,我就揍他。
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頭發落在言諭的睫毛上,癢癢的,他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比起他來毫不平靜,甚至更要急促。
饒是如此勸導,他仍然一言不發,手掌心撫摸著言諭的臉頰,隱忍著的情感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臨近崩潰點。
“”
窗簾被風揚起來,掛鎖摩擦出細碎的金屬聲,耳畔回蕩著燥灼的呼吸,窗外明亮的陽光嘩啦啦打照進來,光熱讓空蕩蕩的教室一點點升溫。
言諭雖然看不見,但他仿佛看見了教室地面揚起的薄薄灰塵在陽光下起舞,教室桌椅一定被推翻了,墻壁干凈明亮,也許他們正在一個墻壁角落里,否則路過的蟲看見了,肯定要推門進來查看情況了。
言諭張開嘴,想要再問問他,不是想要喊,但是不知道對方是否誤解了他的意思,唇就這樣又被溫柔的吻住,就在這份明媚的光熱下逐漸至深,對方的舌描摹著他嬌好的唇形,攥住他手腕的手也不再那么用力,似乎在享受這個遲來的、溫柔的吻。
水聲也在耳畔回蕩,言諭聽見他瘋狂躍動的心跳,不知為何,一種怪異的、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心跳聲很熟悉,他們是不是認識
但每只蟲族都有心跳,這種熟悉感也完全沒有可以分析的意義。
言諭的呼吸逐漸平穩,對方也不再那么急切的掠奪他的氧氣,趁著呼吸的間隙,言諭輕聲問“你心跳很快,你是不是認識我”
對方的呼吸戛然而止,似乎被戳中了痛點,松開言諭的手就要離開
言諭頓時確定了,對方就是認識自己
言諭猛的睜開眼,盡管他仍舊眼前漆黑,但他掙扎著站起身,險些摔倒了,對方居然還敢來扶他言諭反手一把攥住對方手腕,清冷的聲線變得沙啞,卻仍然冷靜地說“所以還是認識我的對嗎那你現在不能走了,你跟我回家,去見我哥哥,只要他們同意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同意,好不好”
誰知道對方一聽到“哥哥”這幾個字,頓時心跳停了一拍,言諭瞇了瞇眼,他說這番話本來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身份,這會兒已經篤定了這雄蟲就是認識自己,否則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哥哥
對方的等級應該很高,說是s級也不夸張,因為言諭感覺到他鼻梁很挺,睫毛很長,長相很不錯。如果他確實認識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么他該知道自己是言諭,也該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慕斯元帥。
言諭“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