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屏住了呼吸,似乎在懊惱,怎么言諭的計謀一個接一個,試探得他兩次心跳發生異響,接連往圈套里跳。
他掙脫了言諭的手,迅速拉開窗戶,跳窗而逃。
言諭本來是能展開翅膀飛出去追他的,但這里是二樓,是一個跳下去摔不死但是失明的話就會摔骨折的高度,言諭定定的望著窗外,眸光閃爍,心說不要被我抓到你,否則你的下場就和隱翅蟲一樣,而且這間教室是有監控的。
然后他才想起,老教室是不配備監控的這也太倒霉了。
言諭語塞,沒辦法只能認了,好在對方的嘴唇也很軟,這還算是個不太糟糕的體驗,他能感覺到對方對他的喜歡,心說就把對方當成一個暗戀他的蟲吧,被親了也不是被吃了,心胸開闊一點,這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言諭慢吞吞地摸著窗沿轉身,在一個空桌子上坐下,他曬著太陽,手指抓著桌沿,百無聊賴地仰起頭。
他的嘴唇上仿佛還有被碾壓著的錯覺,言諭無奈,為了掩蓋這種錯覺,他慢悠悠地哼起歌,是慕斯常常哄他睡覺的調子。
少年清瘦修長的身影在地面投下細長的影子,軀體在室外樹枝綠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挑。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言諭發育飛快,長成了如今漂亮的少年模樣,單薄的桃花眼有一派清冷的意味,言行舉止也更沉穩冷靜,不變的是美麗的面容,曾經小小的蟲母,也成為了愈發強大柔軟的冕下。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大概一分鐘左右,門開了。
言諭本能地回頭,他聞到了伊黎塞納的信息素味道,聽見他走近的腳步,這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伊黎。”
“嗯,我回來了。”伊黎塞納扶起他,言諭順著他的手臂力道站起來,這才感覺到腳沒什么力氣,踩了兩下地才站穩。
言諭感受到伊黎塞納牽著自己的手,體溫冰冰涼涼,身上散發著衛生間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頓時很慶幸,莫名的不想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他,如果他知道的話會不會跑去揍那只蟲現在是聯賽準備的緊要關頭,最好不要惹事生非,萬一被取消資格
就不好了。
伊黎塞納卻敏銳的問“言言,你的嘴怎么了”
言諭心里一悚,別過頭,頓了頓,反應過來是不該閃躲的,慢騰騰把頭轉回來,平靜的說,“好像被蜜蜂蟄了吧,我也看不見,我不知道,很難看嗎”
“”伊黎塞納發出一陣輕咳,言諭看不見他的表情,還以為他被口水嗆到了,拍拍他的后背說“你沒事吧”
“沒事,不難看的,”伊黎塞納好像在戴口罩,因為他的聲音悶悶的,說“我被灰嗆到了,這間教室閑置了太久,你等等,我口袋里剛還有消除唇炎的唇膏。”
言諭問“你有唇炎嗎我怎么不知道”
伊黎塞納用清涼的藥膏在他嘴唇上涂抹,說“有一點,不是很嚴重,所以我隨身帶著。”
言諭哦了一聲,伊黎塞納給他涂好,溫聲說“好了,走吧,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