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沙生生受了這一拳,一個翻身彈起來,捂著脖子有些狼狽的咳嗽了半天,艱難地抬起眼眸,看著言諭,笑的很愉悅,“好漂亮的蟲,脾氣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樣辣。”
溫格爾面色冷漠,俊美的臉凝了霜,稍稍側過頭,問言諭“他哪只手碰你了”
言諭沒有回答。
沒有記錯的話,他入學第一天被欺負,就是溫格爾幫助了他,他不想讓溫格爾再惹麻煩,ss級精神力一旦失控不是說著玩的。
溫格爾見他不回答,也不逼他,走過去抓起阿加沙的雙手,阿加沙的手腕被他一左一右緊緊攥住,阿加沙還在咳,暫時是沒有力氣。
溫格爾把他的手放到鼻底聞了聞,頓了頓說,“左手。”
那是蟲母冕下皮膚散發出來的味道越來越深、越來
越甜的氣味,看起來,言諭很快就無法再維持“安然”的假面了。
這塊糖要被撥開外衣,擺放在蟲族面前了。
言諭被溫格爾的尾巴攔住腰,緊緊纏了一圈,放到窗邊,他身后的閃蝶翅膀因為害怕跌下窗戶而展開。
阿加沙只看了那翅膀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言諭望著他們,緩緩眨了眨眼。
他總不能說你們別打了,而讓他們讓路顯然也不現實。
沒別的選擇,就只能坐著看著。
因為面前的兩只雄蟲脫離了人類的形態,化為蟲型,第一軍校各個設施都華麗堂皇,衛生間的高度類似于帝宮的舉架,兩只雄蟲將狹窄的空間塞得嚴嚴緊緊。
一只蛾類,一只隱翅蟲,乍一看上去,長尾大蠶蛾落于下風,濕滑的蟲肢從溫格爾蟲的絨毛里伸出來,軟嫩的絨毛被掀開,尖銳可怕、長滿倒刺的蟲肢纏繞住阿加沙蟲的觸足。
溫格爾蟲在說“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的,否則你會愧疚地想死。”
這是蟲族的語言,類似于“嘶嘶”的聲音。
阿加沙的蟲體更加恐怖,尾鉤是倒長的尖銳塔型,布滿毒液,除了雌性隱翅蟲和蟲母,其他雌蟲無法接受隱翅蟲的直接x交,那會導致雌蟲當場死在床上。
“哈哈”阿加沙的笑聲是從喉嚨里壓出來的,有幾分放肆,“他不是安然嗎我認識他的,我也是他的粉絲之一啊,是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傷害一只那么脆弱的雌蟲閣下溫格爾監察官,未免太過分關心了吧”
溫格爾只說“你會后悔的。”
溫格爾蟲的大蠶蛾翅膀完全張開,猶如一雙巨型蟲眼鑲嵌在他的翅膀上,短小的絨毛猶如鋼針,掃過隱翅蟲柔軟的腹部時就帶出一大片劃痕,血液冒出血珠,是澄澄的黃蜜色,含有劇毒。
鋼針一次性全部脫落,殘留在隱翅蟲腹部,溫格爾分毫未傷,阿加沙卻不甘示弱,倒鉤劃破了溫格爾的羽翼,奶茶色一般的大羽翼殘缺了一個角。
言諭皺了皺眉,說“停下。”
阿加沙蓄勢的攻擊驟然停下,他化為人形,望著言諭,挑了挑眉,“雌蟲閣下,原來在您眼里,我腹部被他劃傷這么長的傷口,都抵不過他翅膀上一個缺角”
言諭淡淡說“溫格爾是我的朋友,可我和你并不認識。”
阿加沙看了他一會兒,倏忽搖頭笑了起來,“好吧,希望下次見面,我可以聽見您說,我們是朋友。”
阿加沙把助聽器還給言諭,繞過言諭,飛速從窗戶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