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境,指縫里對方的衣物布料是真實存在的,所沾染的雄蟲信息素的味道很少見,并不是雄蟲們追捧的“骯臟”的、“馥郁”的、“霸道”的、“溫情”的、或是極具侵略感的費洛蒙味道,很不常見,有種奢貴高雅的感覺,像夜里盛開的睡蓮,矜持得不像高等級雄蟲。
一張對該雄蟲的形象側寫在言諭構想里迅速浮現,可以聯想到他有著清麗俊美的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大概是蟲族里也數一數二的美人,如果哪個家族生出了這樣一位雄子,大概會突破雄雌的刻板觀念而非常喜愛他。
這些年,四大家族給他送過不少長相上佳的雄子,明里暗里希望他第一次發情期能用上他們,或是為了權利還是私心,言諭不予接納,全都婉拒了,并未看過一眼。
他每天忙于政務,意不在此,也不想讓蟲族的血脈傳承觀念過于介入帝國的新派議會制政權,現在的帝國并非封建統治,更像是改善過更和平的聯邦制度。
所以,言諭第一時間是覺得,這雄蟲一定是哪個家族里的后代,而且和自己是同學,信息素等級至少在s以上,感覺是非常端莊的性格,氣息成熟又穩重,與他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感,剛才一摸上去又覺得,他的頭發厚密纖長,披在身后,有種奇妙的貴氣。
言諭仔細想著,這樣容貌的雄蟲,當年也很少見,總不可能是死了的伊黎塞納,那么到底是誰他的同學沒有幾千也有上萬了,言諭對他們的臉過目不忘,記憶猶如幻燈片在腦海里閃過,言諭如走馬觀花一般思索,最終卻捉不住回憶。
他有些頭疼,擰著眉,緩緩張開雙眼,茫然烏突的瞳孔安靜地看向雄蟲的方向,臉上仍有著那么一點要破解迷題了的笑。
雖然夜里再度失明,但他眼前好像可以勾勒出雄蟲站在他床邊手足無措的模樣,雄蟲想要扯回袖子,卻不敢太用力,好像他用力一拽,言諭就會從床上滑到地上去。
言諭手指攥住不放,語氣很溫和的說“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那么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是一個人類,那么你現在就可以推開宮門離開,蟲母的精神控制對你無效,我無法禁錮你的腳步。但如果你是一只雄蟲,那么對不起,你的精神力無法突破我的意志屏障,今夜,這里就是你的牢籠,我一定不會放你離開。”
言諭的語氣平靜而安寧,似乎沒有受到沒戴助聽器的影響。
但其實,他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也聽不見這混蛋是不是在那里求饒或者狡辯。
但是“左邊耳朵可以聽見蟲族心跳”這個秘密讓他迅速鎖定了眼前的雄蟲,就是當年偷親自己那一只。
言諭夢里的酸澀被這個新發現沖淡了一些,他甚至動用了精神力,非常隨性的使用著它們,精神力靈動飄逸,輕而易舉地就包圍住了整個寢殿。
這樣一來,他斷掉了雄蟲的所有退路,言諭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與雄蟲的精神海產生鏈接,影響他的精神力。
但言諭目前還不想逼得太緊
,他更想知道這雄蟲到底是誰。
雄蟲似乎也意識到了無路可逃,緩緩嘆息,反倒是沒有像當年那樣不管不顧地吻下來,好像是打算要魚死網破了,回過身,在床頭摸索片刻,把他右邊耳朵的助聽器給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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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諭“”
言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一雙堅硬寬勁的手掌給攥住了
雄蟲掌心滾燙,似乎也被迫淪陷在蟲母的發情期信息素里,那種蜂蜜一般香甜的味道溫軟細膩,使這雄蟲屏住呼吸,左右分開他的手腕,牢牢把他按在床上。
言諭抿緊嘴唇,定定“望”著他,眼皮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