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雄蟲低聲說,“既然被您戳穿了我的身份,那么,您應該知道,現在把我關在您的寢殿里,我會對您做怎樣過分的事吧”
對方的聲線沒有掩飾過的痕跡,是真實的聲音,華麗的像是流動的水,低低的磁性里有種蠱惑蟲心的力量,貼近了耳畔說話時,聲音帶出來的震動聲讓胸膛也跟著感受到了震顫。
這聲音倒有點像是那名叫做“何畔”的人類學者,但是又有點熟悉,混雜了一些特殊的發音方式,讓他的吐字字眼更好聽。言諭在記憶里搜索著類似的聲線,無一例外沒有一樣的。
“您在發情期,而我,是沒有道德的雄蟲。”
對方像是惡魔在低語,“您如果不想被我親的那么漂亮,那么委屈的話,就請打開您的精神力束縛,讓我離開。”
言諭一直睜著眼睛,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非常近,貼在他頸邊呢喃著。
言諭根本不接他的話茬。
“好吧。”似乎是為了驗證這種威脅,他真的用鼻尖來拱言諭的耳垂,就像當年一樣,捉著他的耳垂不放,那么小一粒白軟的肉,就被他咬的又紅又充血。
言諭雙眸瞪大想,這混蛋還真沒冤枉這蟲,當年想放他一馬就沒揍他,可不代表今天也放過他。
言諭面紅耳赤,不得不先撤了寢殿里的精神力,低低說“退下。”
對方松了口氣,似乎就是為了這個效果,“多謝冕下放行。”
他松開言諭的手腕,衣料摩擦出細碎的聲音,鞋跟清脆踏在地上,正要轉身離去,言諭掙扎著從被窩里坐起來,忍了忍喉嚨邊上的喘息說,“其實你不擅長說這種話吧你想離開這里的想法比留在這里更急迫,這不是我印象里你接下來可能會干的事,或者說,你有別的理由你到底是誰”
對方不回答,腳步也沒有停頓,言諭見他踏入圈套,剛好在寢殿外加固了一道精神力屏障,輕聲說“我說過,今夜不可能放你離開,只能用點辦法讓你不能折騰我了。”
對方腳步猛地一頓,緊接著,他快步離去,手掌拍上厚硬門板,然而宮門在他面前啪的一聲關緊,他后退一步,如同困獸,無法控制自己,不得不停留在原地,被迫靠在門上大口呼吸。
與此同時,雄蟲的費洛蒙被蟲母信息素所吸
引,一縷縷地化為有形的柔軟蟲肢,所有倒刺化為軟毛,抽離出他的身體,圍繞在言諭身旁,順著蟲母的腺體、蛋白囊游走,不斷散發費洛蒙,安撫焦躁不安的蟲母。
言諭想撥開它們,它們卻纏繞住他的腳踝和手腕,把他白皙的皮肉勒出了紅痕,不許他離開這張床,也不知道是保護他,還是想親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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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言諭只能戴著助聽器,重新躺下,閉眼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言諭睜開眼,終于看見了新鮮的陽光,第一件事就是找寢殿里那個雄蟲。
早晨的寢殿里安安靜靜,沒有雄蟲,只有他身上蜂蜜一般的發情味道,一夜的醞釀之后,濃烈沁透了肺部,連言諭自己都覺得過于甜膩。
言諭想,今天沒有臨時標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