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檢查都很正常,只有骨科檢查,喻泛進去了太久。
晏汀予按捺不住,在外深深皺起眉頭。
他瞥向湯垣,問道“喻泛身上有什么傷病嗎”
選手們的情況,經理一定是最了解的。
湯垣搖搖頭“沒有啊,咱俱樂部也有隊醫,沒反應喻泛哪里有傷病,他算是大神中身體損耗非常小的了。”
喻泛很幸運,成名多年,還沒有纏身的舊疾,所以大家都說他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天生就是來享福的。
倒是潘竇嘟囔“沒有是沒有,但好像每年骨科檢查,他都進去挺久的。”
湯垣看向潘竇“是嗎”
這他倒是沒注意,以往選手體檢,他也不是次次陪著,就算陪著也不會盯著看。
潘竇“是啊,我也挺奇怪的,這玩意兒有什么可看的,就算有勞損又治不好,只能緩解。”
潘竇倒是注意到了,不過每次喻泛出來也都神態自然,笑容滿面,根本不像有事的表現,他就沒多想。
晏汀予沉默。
又等了十多分鐘,喻泛總算推門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放下挽著的袖子,表情還是淡定如常。
潘竇剛想說,這不沒事,就見晏汀予走上前去,扶住喻泛的手臂,問道“怎么了”
喻泛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表現挺正常。
以往他出來,都沒人會問什么,但晏汀予還是太敏銳了。
喻泛摸了摸鼻子,笑道“沒事啊,我能怎么。”
他心虛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摸鼻子,借此掩飾些表情。
晏汀予表情并未因此輕松多少,他靜默一會兒,輕聲說“喻泛,不管是作為隊友,還是作為你有什么狀況,我都該知道。”
他隱去的東西,喻泛心知肚明。
喻泛動了動唇,似乎內心掙扎一下,然后輕描淡寫道“真沒什么,我現在沒傷,但醫生讓我注意訓練強度。”
晏汀予他們都檢查過了,李澤南更是真實有肌肉勞損的,醫生也都說了注意訓練強度。
可雙方都明知做不到,所以只是隨口一提,不至于聊這么長時間。
但喻泛確實不像有傷病的,有也不可能瞞得住,職業選手病痛發作很厲害的,有些已經嚴重到每次比賽都得上鎮痛。
湯垣向內看了一眼,這位做骨科檢查的他眼熟,應該去年也是這位。
湯垣微笑“不介意我進去問一下吧”
畢竟是喻泛的體檢,湯垣還是要顧及下他的隱私,但表情已經表現出不能拒絕。
事已至此,喻泛只好不介意地聳了聳肩。
湯垣和晏汀予沒有猶豫,直接進了檢查室,喻泛不得不跟了進去。
醫生見這么多人進來,疑惑道“怎么了”
喻泛攤手“來問我的情況,您就把跟我說的再說一遍吧。”
晏汀予瞳孔
緊縮,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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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垣此刻也敏銳起來了,問道“什么叫暫時”
晏汀予當然也抓住了這個字眼,就算湯垣不問,他也會問的。
醫生向身后椅子一靠,語重心長道“他橈腕關節的結構天生比別人脆弱,按理說是不適合做運動員的,但既然已經做了,還是要注意避免高強度訓練,對別人是提一句就行,對他要千叮嚀萬囑咐,別看現在沒事,有時候一個寸勁兒,根本沒有勞損的過度,直接就傷了,這就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因為骨骼結構是天生的,他傷病的幾率是平常人的好幾倍。”
喻泛又聽了一遍,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甚至有些懶懶的想打哈欠。
晏汀予卻像是被小刀刮著皮肉,那種疼痛不是難以忍受,而是絲絲縷縷,綿延不絕,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