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曼哈頓回來后,虞文知生了場病。
大概是腦中緊繃著的弦驟然松懈,免疫系統也跟著罷工,導致他一回國就病倒了。
想看消失綠緹寫的你再撩一下電競第102章誰說隊長不能覬覦嗎請記住域名
咳嗽地停不下來,又因為不停的咳嗽導致面頰始終潮紅,眼底充血。
咳成這樣,怕傳染給隊友,自然不能在俱樂部住了,虞文知打算回老家待幾天。
他是海南人,打職業這么些年,每年工資不少,但也沒想在s市買房子。
一是戶口問題,二是他父母親人都在老家,s市對他來說充其量是個工作的地方,沒什么歸屬感。
打算訂票的時候,盛緒攔在他面前,手插著兜,繃著臉,露出一副我無所謂就是建議一下的表情“我體質好,不怕傳染。”
虞文知目光緩緩抬起,從深色的寬松衛衣一路上移,停在盛緒漫不經心又忍不住偷瞥他的臉上。
還是小,什么情緒都藏不住。
虞文知捂著唇,低低咳嗽兩聲,胸腔震顫,半晌才緩過來“少說大話。”
盛緒皺了下眉,看虞文知又咳得面色漲紅,脆弱中有種疏懶的美感,他忍不住伸出兩根手指,去探虞文知的額頭。
這其實是個有些大膽的動作。
虞文知雖然情商極高,溫柔和善,但在tea乃至整個都極具威信。
這種威信來源于他無可指摘的成績以及出類拔萃的領導力。
這使得所有人在與他相處時都不自覺地拿捏著巧妙的分寸,關系再好,也不會摟肩抱腰,動手動腳。
只有盛緒,時常毫無所覺地越過這個分寸,仿佛虞文知豎起的那道發乎情止乎禮的屏障對他全無阻礙。
虞文知反應過來時,盛緒的兩指已經按在了他的額頭,手指頎長,指骨冰涼,與微燙的額頭一碰,存在感極為強烈。
虞文知再想后仰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讓他摸完,看他一臉凝重的表情,好笑地問道“多少度”
盛緒“”
他自己很少得病,更懶得用這種原始方式測溫,都是直接用電子溫度計,所以他對冬天正常人額頭應該是什么溫度完全沒概念。
摸了一下,完全得不出什么結論來。
虞文知取來溫度計,在自己手腕上滴了一下,上面顯示溫度三十七,他翻轉溫度計給盛緒看,扯了下唇“那你瞎摸什么”
“好奇。”
盛緒似乎覺得有些丟臉,保持著手插兜的姿勢,表情酷酷的,剛想坐在虞文知身邊,就聽虞文知涼颼颼提醒“褲子。”
盛緒動作及時一頓,不耐煩的起身,抬起長腿勾住書桌邊的椅子,扯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上面。
“我有一套空房子,你去住吧,海南太遠了,別折騰。”
虞文知不懷疑盛緒能買起s市的房子,前些年市場對未成年直播沒有管制,盛緒十五歲的時候就在直播平臺打游戲了,算是站在了時代風口上。
正因為直播打出了名氣,他才被挖掘來打職業比賽的。
虞文知意外道“我去你家住干嘛,難得有幾天假期,正好回去見見父母。”
盛緒怔了一下,仿佛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可能,片刻,他才扭臉望向窗外,悻悻道“哦。”
虞文知十分敏銳,當即反問道“你不回家嗎”
盛緒“不回。”
虞文知輕挑眉“為什么”
盛緒“沒意思。”
虞文知瞳仁縮了一下,感冒帶來的酸軟疲憊讓他沒有精力深想,只當盛緒是青春期叛逆,自我意識太強,正處在拼命渴望獨立的階段。
第二天,虞文知拉著打包好的行李,戴上口罩,被幾個隊友送到俱樂部門口。
上車之前,虞文知跟幾個隊友閑聊。
“澤川,幾號回家”
“十三號。”